“你幹嘛啊?嚇我一跳。”盧盼盼嗔了他一句。

鐘不群腦子裡一團亂麻,“我有點冷。”

他也就是情急之下,隨口編了句話開脫,但是顧青聽進去了。鐘不群和盧盼盼是他親自指導的學生,又是要參加重大賽事的,要是因為身體健康方面的問題耽誤了訓練,那麼平白流失的訓練時間,就再無可能彌補。

於是顧青立刻起身,把空調關了。

這下好了,本來鐘不群和盧盼盼把劇目練習了好幾遍,正熱得直冒汗,現下更加受罪。

鐘不群總不好改口說自己剛才是被想要追盧盼盼的念頭嚇到才會發抖,只好忍受著驟然上升的室溫。

他才不想當著盧盼盼的面承認自己對她有了點不該有的想法。

匪夷所思,且丟人。

“可千萬不要凍到了,萬一感冒了,怕是會耽誤到練習的進度。”顧青倒一時沒注意到鐘不群神情的異樣,“好了,休息得如何?咱們繼續練習。”

夏末秋初,在沒有空調的練功房裡練習對於舞蹈生來說,堪稱史詩級的折磨。

已經關掉空調的舞蹈房裡,空氣窒悶,不過五分鐘的功夫,二人就汗流浹背。

盧盼盼白了他一眼。

她向來是個心裡藏不住事的。舞蹈房裡熱得難耐,她想起鐘不群說冷的時候,既沒有打噴嚏也沒有重鼻音的,反倒是顧老師真把空調關了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就知道他肯定是為了遮掩點什麼小心思,不惜和她兩個人一起忍受著舞蹈教室裡的高溫。

哼,跟你翻白眼,都算是對你客氣的了。

鐘不群快速地用餘光掃了眼顧青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沒有特別計較盧盼盼那個轉瞬即逝的白眼,這才鬆了口氣。

他趁著一個託舉動作的空當瞪回去。

瘋了吧你!在老師眼皮子底下都敢亂來。

盧盼盼沒有收斂,倒是藉著一個背對顧青的動作,對鐘不群做了個鬼臉。

你活該!這白眼就是衝你來的,你咬我啊!

顧青正時刻關注著他們,後面的動作多半是正面面對他的,所以鐘不群只好吃下這個啞巴虧,默默地繼續跳後續的動作。

盧盼盼一想到鐘不群在這個幼稚的小遊戲裡沒能贏過自己,就禁不住得瑟起來。

管他有什麼個人原因,總之自己撈不著吹空調,就是被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