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洛言和雲卿歌齊齊看向兩人,皺眉。

雖說心頭血一事固然荒謬,但總不至於這麼大反應。

寧安也沒來得及重複給封祁道歉,連忙回頭就去看慕容安的表情。

果然!

看吧!

他猶豫了!他猶豫了!

白月光和硃砂痣他選不出來了!

這個將軍看起來儀表堂堂為民為國的,原來竟然是個渣男。

封祁也早就恢復了看戲的表情。

“大人...蝶衣小姐快不行了...小姐與您那可是青梅竹馬啊.....”婢女哭泣的近乎背過去,也算是聲淚俱下,涕泗橫流了。

“我可憐的小姐啊……從小就病痛纏身......”

婢女的哭聲縈繞在屋子裡,真真稱得上是餘音繞樑。

寧安都想抹一把傷心淚。

“放肆!”慕容安再拍桌子,聲勢更加驚人。

哪裡來的大夫,竟搞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這一次,桌子直接被震碎了,木屑翻飛。

溫洛言嘴角的笑意淡了。

嘖。

他們來是辦正事。

這種芝麻綠豆大小的家事卻也要搬到檯面上說。

是覺得他們面善...所以不放在心上嗎?

既然病痛纏身多年,不如一刀了結了痛快,哪裡需要在這裡哭爹喊孃的,惹人厭煩。

婢女顯然也有所畏懼。

她知道在府裡提不得那些妖怪邪說。

可是……

“就算將軍要刺死碧藍,碧藍也要說!”那小婢女心一橫,“我家小姐不顧病情離開雲藍山,就是為了來找將軍您!”

“如今走投無路,難道將軍你就要這樣看著我們家小姐去死嗎!”

婢女慷慨陳詞,聽的雲卿歌直打哈欠。

慕容安沉默了,也不見方才的暴怒。

只是面色有些蒼白,想來是在做選擇的吧。

“多感人!多感人!”封祁開啟摺扇六親不認,稍稍帶些魅惑的聲線拖長了聲音,也不讓人覺得厭煩。

“想想那蝶衣小姐性命都不要,就來這將軍府,難不成是沒錢治病了?”封祁拉著聲音問道。

什麼邏輯啊。

標準的白蓮花惡毒心機女配!

“夫人那心頭血也不知道是沾染了百年靈芝,這麼有用,你的意思是想一命換一命咯?”封祁連續發問。

用的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抽身事外的評頭論足,才更讓人焦心。

寧安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