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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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刀有些訝然看著陳秋銘,開口說道:“就憑你沒有開口求饒,敢在我面前拔劍,某便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陳秋銘見宋一刀真的想要自己的命,居然笑道:“晚輩雖然不知道前輩為何不顧身份要對晚輩出手,但想必不外乎是因為晚輩的師門。既然前輩決定出手,就算晚輩跪地求饒痛哭流涕也毫無用處,反而會被人前輩笑話,不如奮起反擊。”
“晚輩縱然知道與前輩實力懸殊,但尚有放手一搏的勇氣,能死在大宗師的刀下,也不算辱沒了晚輩的師門,前輩,請吧!”
陳秋銘這番話可不算客氣,反而有點冷嘲熱諷地味道,就差指著宋一刀的鼻子罵,你特麼作為天下無敵的大宗師,不要臉,居然對我這種毛都沒長齊、不及弱冠之年的晚輩出手,簡直無恥至極!
宋一刀當然聽得出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讚賞地看著陳秋銘笑了笑,緩緩說道:“換作平日,某巴不得江湖上多幾個大宗師的苗子,好待他們成長起來給某試刀,但時至今日,你越出色,某越饒你不得,否則不出幾年,你就是另一個石之軒!”
陳秋銘終於有點明白宋一刀為什麼要弄死自己,原來是擔心自己這個未來的“邪王”將來攪風攪雨、為禍蒼生?
陳秋銘覺得有點冤,自己這性格,不行俠仗義就不錯了。但陳秋銘沒有開口解釋,因為沒什麼卵用,宋一刀的氣勢已經越來越強,壓得他連正常站立都困難,這明顯是即將要出手的節奏了。
但宋一刀的廢話還沒完,只見他從身後一排寶刀中抽出一把木刀接著說道:“此刀乃是我近日隨手取自園中桑樹的遊戲之作,長二尺三寸,重二斤三兩,被我取名為‘逢春’,最契合我今日剛領悟的生命意境,或許,你將是死在這把刀下的第一人。”
陳秋銘有點無語了,要打便打,廢什麼話啊?老子都快堅持不住了。再說,你一個大宗師對付自己這個無名之輩,還要用到刀意,會不會有點浪費?
但陳秋銘只是內心吐槽罷了,此刻的他,連開口都費勁!
索性將心一橫,體內真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瘋狂旋轉,手中“樂衣”劍慢慢抬起,開口說道:“前輩廢話真多!此招是晚輩自創劍法,名曰十年生死兩茫茫,請前輩品鑑。”
說完,樂衣劍直接向十步之外的宋一刀揮去,用的既不是《太一劍法》,也不是《不死七幻》,而是陳秋銘融合一身所學和新領悟的生死之“勢”剛剛自創的一式劍法,劍法中更是帶有一絲決然和悲意,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宋一刀臉上再次閃過訝然的神色,今日陳秋銘已經好幾次讓他感到驚訝了。這是極為出色的一劍,威力甚至讓他都感到一絲威脅,不過對他而言,也僅僅是威脅罷了!
宋一刀手中的木刀終於揮動了,動作緩慢,輕飄飄的一刀,彷彿連只臭蟲都砍不死,但在陳秋銘眼裡,卻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刀,周圍空氣都被抽離,甚至時間都彷彿失去了意義,在短暫的一瞬間,陳秋銘領略了生命從誕生到綻放到寂滅再回歸孕育的全過程。
陳秋銘“啊”的一聲慘叫,被宋一刀的刀意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掃飛,又跟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出十餘米,碰的一聲砸在地上,生死不知,當然也聽不到宋一刀略帶自嘲的一句自言自語:“薛洋,從此你我各不相欠!”
陳秋銘最後一道意念就是,原來這便是生命意境!
陳秋銘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好容易恢復意識,卻發現自己絲毫動彈不得。好在聽覺還在,恰巧聽見一旁龍四和宋無缺的對話。
龍四道:“這都三日了,秋銘還不見醒,喂藥都得運功幫他服下,連心脈都沒有,無缺你要不要再去問問你父親,秋銘到底是死是活?”
宋無缺嘆口氣道:“早間我剛剛被父親趕出來,哪敢再去問。都怪我,之前還以為父親在指點秋銘武藝,誰曾想,卻被他一刀劈成這般模樣!”
“按理說,父親絕無可能要置秋銘於死地,更何況他要是真心取秋銘性命,為何還要拿出了‘龍膽回魂丹’?此丹極為珍貴,乃是當年父親屠滅一條五丈巨蛇,取下蛇膽與張天師一起煉製的,就連煉丹用的鋪藥也極為稀少,家裡總共也沒幾枚,卻捨得拿出來給秋銘服用,屬實讓我都有些看不懂。”
龍四心情不好地埋怨道:“依我看,你爹純屬技癢難耐,又找不到人試刀,見到秋銘自己送上門,便要拿他試刀,又控制不好力道,差點將人劈死,只好拿出‘龍膽回魂丹’來堵住天下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