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打斷星也,“我沒有覺得你不正常。”

星也覺得車內的氣氛比較濃重,她決定緩和一下氣氛,“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是不是也應該問問你,比如說你為什麼討厭吃藥,你之前是吃了很多藥麼?”

江言沒想到星也會把問題帶到這個上面,他不打算回答星也的話,“這個問題你都知道答案了,沒必要再說。”

星也奇怪,“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說唄。”

江言把車停在路邊,淡淡的問她需不需要跟她一起上樓去。

星也搖頭,這種事情自己上去就行了,她上樓之前對江言說,讓江言先回去,不用等著自己,一會兒晚點她自己打車回去。

江言沒說話,升上車窗在裡面一動不動。

敲開了星川的門,開門的是長春,長春的臉上有明顯的淤痕。

星也問她:“他打你了?”

長春搖搖頭,“沒有。”

星也也不再多問,走進去就看見星川正在喝酒,她劈頭蓋臉一頓問:“你怎麼打長春阿姨了,你現在多大歲數了,還這麼欺負你老婆?”

星川也沒有法脾氣,只是笑著說:“誰說我打她了,她自己摔的,我就推了一下,她撞到旁邊的桌子上了。”

“我不信。”星也坐下冷冷的說。

星川三個手指頭對著天,“我真沒有,你爸我能騙你麼?我這一輩子打過的女人就只有一個,就是你媽……”

星也漠然站起來,“你在我面前說這些,你覺得合適嗎?”

剛剛這句話一出來,星也的腦袋裡像是有尖銳的聲音劃過,一時間心疼、懷念等等各種情緒相繼出現,她真的對眼前這個叫星川的男人恨之入骨,但是身上又流著想通的血脈,讓她不能對這個男人不管不顧,血濃於水的親情時刻在折磨著星也,星川倒是覺得沒什麼,直言,“你帶錢來了麼,果然是我的好女兒,知道你爸爸熬不過去了。”

星也忍不住問:“長春阿姨每個月的工資都是給了你,你說你身體不好,在家待業也沒人說你,你酗酒罵人這些都沒人跟你計較,長春阿姨給你的錢呢,去哪兒了?怎麼老對我說沒錢,而且你在電話裡不是說你快不行嗎?”

星川:“怎麼你很想你爸死?”

星也直言不諱:“有時候真的有這個想法。”

星川怒不可遏,抓起旁邊的一個菸灰缸,“星也,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老子,讓你帶的錢帶了沒,帶了就趕緊轉給我。”

星也轉過身,“錢是沒有的,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會來給你收屍,我會也善待長春阿姨,沒事我先走了。”

星川氣的青筋暴起抓起菸灰缸就往星也的頭上扔,“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出現的江言接住了即將砸向星也的菸灰缸。

“這麼熱鬧。”他淡淡說。

星川當場就認出了江言,“我認得你,你是之前星也談的那個男朋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