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媚瀾很是心疼地摸了摸小蛇的頭,小蛇倒是顯得很乖沒有咬她。劉媚瀾輕笑了聲,對著小蛇的頭輕輕吹了一口氣。小蛇也只是擺了擺腦袋並沒有動手咬人,劉媚瀾此時在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這個蛇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咬她。

她摸了摸小蛇的頭,跟它說,“你說我要不要去給二伯伯說一下這個事情,雖然二人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但是總不能連朋友都做不成。”小蛇點了點頭,也表示這樣的計劃可以。於是二人站起身來到寫字的地方,這個是她偷偷藏的。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個東西竟然還在屋子裡。劉媚瀾高興地將小蛇放在毛筆上,跟它說,“你看,這就是我自己拿錢給我自己買的,好看吧。”小蛇點了點頭,圍著毛筆轉了一圈之後又停了下來。劉媚瀾問,“怎麼了有事嗎?”

小蛇不動,劉媚瀾趕忙將毛筆拿出來看。上面果然斷了一點。劉媚瀾看向小蛇,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跟它說,“原來你的意思是這個啊,這個沒關係的,跟我過來寫吧。”說完之後,劉媚瀾就帶著小蛇和紙筆來到桌子處,準備動手寫。

但是剛抬起筆,劉媚瀾就不知道應該寫什麼比較好。她看向小蛇,問,“我不知道要寫什麼你知道嗎?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都不知道,現在給他寫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要是二伯伯根本就不在乎當年的恩情,那我應該怎麼辦啊小蛇。”

小蛇用頭撞了撞劉媚瀾的手,劉媚瀾深吸了口氣看向小蛇,“你覺得我應該寫嗎?但是我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跟他說這個事情。雖然說之前確實有恩在,但是二伯伯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恐怕早就已經忘記了,又怎麼能治病呢。”

小蛇直接趴在桌子上,好像在說,它已經對劉媚瀾無語了。劉媚瀾看著小蛇的反應,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跟我可不一樣,你們求人幫忙肯定是叫一聲就來了,但是我們不一樣,這些都是錢的問題,你說我要是很有錢的話,那麼。”

劉媚瀾說到這裡,聲音逐漸變得小了起來。小蛇不動,劉媚瀾就摸了摸它的身子跟他說話,“那麼我肯定是不在乎的,不在乎他說什麼做什麼。但是現在我沒有錢,我肯定要考慮多點。要不然,吃虧的人那可就是我了,你知道嗎嗯?”

小蛇將頭放在一邊,很是厭煩的樣子。劉媚瀾輕笑了一聲,摸了摸它的頭跟它說,“原來你也不喜歡這個啊,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個,但是沒有辦法啊。錢能解萬愁,和你們不一樣的。我們要想生活,沒有錢那可是萬萬都不行的。”

“誒,之前我就看見有人拿了很多錢去找縣令去了。當時好像是,誒呀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縣令真的幫了他。本來是旁人受了委屈,但是因為收了錢,就改成是他受了委屈。你說這個可笑不可笑,誒這個可就是別人搶你食物啊。”

劉媚瀾害怕小蛇聽不懂她說的話,又單獨給它解釋了一遍。但是小蛇好像很不喜歡聽她說這個事情,又將頭轉了一個方向。劉媚瀾抿了抿嘴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好吧,既然你不喜歡聽這個那我就不說了可以嗎?直接開始吧好吧。”

劉媚瀾問,小蛇趴在自己的身上不動,也不再理會自己了,劉媚瀾想著,還是算了打擾它。就重新坐直身子,拿起筆開始寫著。不過剛準備開始寫,她就有點下不了筆了。原因就是因為,她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樣去給劉彥清寫這個信。

於是,劉媚瀾求助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小蛇的身上。即使她知道,現在的小蛇根本幫不了她的任何忙。劉媚瀾伸手摸了摸小蛇的身子,開口問他,“小蛇,我該怎麼寫這個東西啊。二伯伯要是收到了,會答應嗎?我之前都沒看見啊。”

小蛇轉過頭來看著劉媚瀾,即使和平常一樣也能讓人看出來點無語。劉媚瀾瞬間啞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劉媚瀾突然想到自己不是還有點錢在包包裡嗎?於是就簡單把蘇寧的情況寫在紙上,之後又將自己所有的錢放上。

還怕不夠用,她又加上了自己出生時,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高人送的一塊玉。帶上這些東西,劉媚瀾悄悄出了門。她現在還不知道蘇寧出門之後都去了哪裡,但是她得去敲響劉彥清的門,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全部送給他,這樣才是好的。

來到劉彥清的門前,劉媚瀾抬手敲了敲劉彥清的房門,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開門之前,快速放下東西就往自己房間跑。劉彥清開啟門之後,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之後又剛好發現劉媚瀾奔跑的背影。她是第一次穿這個衣服,不太熟。

跑起來有點可愛,讓劉彥清都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其實劉彥清自己也不知道給她買這個衣服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因為經常習武的原因,買這個衣服確實不合適,但是她總不能穿著那件衣服回去吧。現在這個樣子,倒是還挺好看的。

如果以後再教一點禮儀,那跟嬌養的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劉彥清眯了眯眼,又往地上的那個東西處看去。劉媚瀾給他的這些東西都是用布給包起來的,所以暫時還看不清裡面有什麼。劉彥清蹲下身子,將包拿起來,之後又把門關上。

劉彥清倒是很好奇劉媚瀾能給他送什麼東西過來,因為往上想想,這好像還是劉媚瀾第一次給他送東西啊。劉彥清還稍微有點期待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寶貝,竟然能讓劉媚瀾關照到在外面包一個布過來,劉彥清將東西放在桌面上之後。

就將包給開啟,裡面竟然是錢。不過劉媚瀾是怎麼做到把這麼多錢都隨身帶在身上的,該不會全是吧。劉彥清皺了皺眉,想著一會兒就把錢給劉媚瀾送過去,因為之前已經讓她很照顧了,哪裡有小孩子照顧大人的道理,她還真的是唉。

劉彥清嘆了口氣,拿開錢袋子,下面有一張紙。劉彥清有點好奇,這裡面全部都寫了什麼東西。於是便將紙拿起來看。上面的字雖然看上去比較抖,但是整體還算是不錯的。說明劉媚瀾學習寫字的時候有好好寫,就是沒有經常練習字。

才會導致她把字寫成這個樣子,看來以後得讓她好好練習了,因為徐當在信裡面寫過,劉媚瀾未來的男人是個喜歡筆墨的文人。至於為什麼讓劉彥清會這麼重視,那是因為徐當說了。但是徐當只說了看重他,別的原因劉彥清也不知道。

劉彥清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嘆了口氣,看著劉媚瀾給他寫的信,眉毛擰得越來越深。之後,他又將信給放下,站在起身在屋裡來回轉。劉大郎這個時候帶著自己的東西來到屋裡。見劉彥清還沒有睡,就把自己剛剛買來的酒放在桌子上。

劉彥清看了眼他帶來的東西,什麼話都沒有說就來到桌前坐著。劉大郎看了眼劉彥清,之後又拿了個杯子給劉彥清倒了一杯酒,問,“阿郎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一臉不高興。”劉彥清嘆了口氣,想說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件事。

劉大郎一見他這個樣子,就能猜到剛剛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劉彥清根本不可能是這個樣子。劉大郎傻乎乎笑了聲,坐在劉彥清的身邊看著他,問,“阿郎,剛剛發生啥事了。”劉彥清看了劉大郎一眼,知道他這是又想著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