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接跟著徐當動手,拿著藥去威脅。總比現在一直受制於人強,他低下頭,不敢去看徐當的臉。徐噹噹然也沒想著因為這件事情,就在這裡跟著徐華鬧起來。他看了眼窗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劉媚瀾已經是對著門雙膝跪地,徐當一驚。

直接什麼都不管了,開啟門就快速來到劉媚瀾的面前。劉媚瀾在看到徐當出來,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徐當吸了吸鼻子,蹲下身子,“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在這裡跪著,現在是什麼時候。”劉媚瀾搖了搖頭,不說話,而是往徐當所在的方向挪動幾下。

徐當沒有辦法,他站起身準備將劉媚瀾給拉起來。但是劉媚瀾就是在地上跪著,也不起來。徐當沒了辦法,只好又蹲在劉媚瀾的面前,“你在這裡跪著幹什麼,你是在可憐我?”劉媚瀾搖了搖頭,徐當點了點頭,又深吸了口氣,“好了起來站著。”

劉媚瀾不說話,仍舊是跪著。徐當見軟得不行直接站起身,“為師的話你現在也不聽了,現在還沒跟著走呢,就不聽話了。”劉媚瀾搖了搖頭,但是話到嘴邊,她又偏偏說不出來。徐當長嘆口氣,他現在也是沒有了辦法,“那你說,你想如何啊。”

劉媚瀾不說話,徐當輕笑一聲,“為師當年學藝的時候,都是有錯才在師父面前跪著,你現在是犯了什麼錯誤嗎?”劉媚瀾搖了搖頭,徐當又蹲下看著她問,“沒有犯錯,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為師不明白,你現在跪在門口,是有什麼要問的?”

劉媚瀾不說話,徐當也是假裝沒有了好脾氣再說下去,“你什麼都不說,為師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劉媚瀾看向自己身前的一小塊天地,“師父不說那是個什麼毒又說自己活不長,徒兒不孝。若是個無父無母的,定然現在是要死在師父前面的。”

徐當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站起身走到院子的一邊,隨便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是個很小很細的一根棍子,他隨便在空中揮舞幾下就又回到了劉媚瀾的面前蹲下。劉媚瀾看著棍子,根本不知道徐當要拿這個幹什麼,“不知師父拿這個幹什麼。”

徐當沒說話,只是拿著棍子戳了戳劉媚瀾的手。劉媚瀾將手給抬起來,徐當在當著她的面,在她的手上狠狠打了一下。劉媚瀾皺著眉頭,這一下不知道徐當用了多少力氣,但是她是感覺到比較痛的,“師父打的這一下,是在告訴我不要亂說話嗎。”

徐當輕嘆口氣,“你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要說。”劉媚瀾抿了抿嘴,“我若是像師父說的那樣,不管了,師父去受那牢獄之災,徒弟自己去京城享福。抱歉,我做不到那樣。我劉媚瀾雖然這輩子沒讀過什麼書,但是我也知道那樣是不對的。”

徐當啞口,他還就是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下去。結果沒想到,劉媚瀾還沒有開始答應就先拒絕了。之前他老是以劉媚瀾聰明為藉口,常常認為自己收了個好徒弟。現在雖然是好,但是就是有點太聰明瞭。聰明到根本沒辦法用藉口將她給騙走。

徐當低下頭,“你不想,我也知道,但是這件事你必須按照師父的意思來。”劉媚瀾又將手伸到徐當的面前,“師父要是執意想讓徒弟這麼做,那就一直打下去吧。我幹不了這樣的事,到時候,恐怕也不能像師父想的那樣,跟著他一起去京城裡。”

徐當看向劉媚瀾,“你這是不準備聽師父的話了。”劉媚瀾也看向徐當,絲毫不顯弱,“師父,如果你的話是讓我這樣做,那徒弟不孝,沒辦法按照師父說得來。我劉媚瀾今日若是真的如師父所說,就算這件事別人不知道,我也會覺得被戳脊梁骨。”

徐當無奈,將棍子扔到一邊,“既然不聽我的,那你就一直在這裡跪著。”徐當站起身往自己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他就回過頭來看劉媚瀾。劉媚瀾依舊是在跪著,沒有起來的意思。徐當提醒,“我不需要人可憐,劉媚瀾,你跟著一起去京城。”

劉媚瀾不說話,徐當就算是急,現在也沒有了別的辦法,只能按照剛開始的來,先讓她跪上一陣。他走進屋子裡,徐華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徐當將他掃了一眼,哦了聲走到自己的桌子前面坐著,給自己倒了杯茶。

徐華看了眼還在外面跪著的劉媚瀾,走到徐當的面前坐下,“哥哥不是最寵她了,怎麼還讓她現在在地上跪著,多涼啊,身子本來就弱。”徐當喝茶地動作一頓,但還是將茶給喝了下去,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徐華的話一樣,又接著倒了一杯茶。

徐華長嘆口氣,“這茶也非好茶,喝多了晚上睡不著。”徐當沒說話,徐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當年,師父光教你不教我,我生氣,也是這般喝法。就是我當年喝的是酒,你現在喝的是茶。”說完後,他又看向徐當,徐當仍舊是那個樣子。

絲毫沒有因為徐華的話而有一點變化,徐華挑了挑眉,又接著說道,“酒喝完是能睡著的,跟茶可不一樣。哥哥要是現在不解決這個事情,那晚上可得在床上慢慢想了。”徐當聽了這話,將茶杯給放下來,“我還沒有原諒你,你現在倒是先教育我。”

徐華假裝咳嗽兩聲,皺了皺眉將茶杯給放下,“哥哥,你說我這怎麼能算是教育。我這是在提醒你,你是什麼性格,別人不瞭解,你自己還不瞭解你自己?就算你不瞭解你自己,那劉媚瀾呢?你也不瞭解嗎?她可是真的會在門外面一直跪著的。”

徐當翻了個白眼,起身到書架處給自己找了一本書看。徐華跟在他的身後,“哥哥,你是真的不準備管啊。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外面別提有多冷了。要是真在外面跪上一晚上,別說她了,我自己都受不了,別說我,你自己能受得了這個罪嗎?”

徐當長嘆口氣,轉過身看著徐華,“你這是在說我不管事情?”徐華趕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哥哥,她不能在外面跪著了。當年你也沒有這麼被師父罰過啊,你現在當師父了,你對徒弟就是這樣,這要是傳出去了也、”

本來還想著接著說下去的徐華,在看到徐當看他的眼神之後,瞬間就沒了話。徐當拿著書從他的身邊走過,接著坐在桌子前看書。徐華又跟著坐在他的面前,手指一直敲擊著桌面,愣是打擾的徐當心中煩躁看不下去一個字,他惱怒將書給放下。

徐華立馬就不再敲了,看向徐當,有些心虛地笑了笑。徐當看著他的笑臉,冷笑一聲,“之前不是還覺得劉媚瀾不好,現在就開始為她說話了。”徐華撓了撓頭,“誒呀這不是,嘖、不好解釋,你就說現在出去不出去吧,她是不能接著跪下去了。”

徐當盯著他,良久才開口,“我要是之前沒有收徒,還要以為你是她的師父了。”徐華站起身,“這個,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又沒有那個本事。”徐當挑了挑眉,“哦?那你倒是跟我說說,劉媚瀾之前跟我說的那個何二孃是誰,她難道不是你徒弟?”

徐華皺了皺眉,“找話也不能這麼找啊。”他小聲嘟囔了一句,徐當問了聲,他又趕忙轉移話題,“她我不是之前都跟你說過,跟我沒有多少關係。哪裡是師徒關係,我就是被救了才在她家裡面住了幾天,之後又為她看了一下,才知道是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