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庭最受不了她這副柔柔弱弱撒嬌的模樣,立刻就舉手投降,「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

「父親今日有事,沒有同我們一起來狩獵,我也不知他究竟去了何處,只不過倒是囑咐了我看見你一定要問問近況。」

白婉柔蹙起了雙眉,白鳳岐竟然沒有和他們二人一起來?

不應該啊,這次狩獵是西陵世子主動提出的,皇室也來了不少人,白鳳岐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攀關係的機會?

除非……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幾乎是同一瞬間,白婉柔立刻想到了那個慘死的農女,和聽見白鳳岐在書閣說的那些話。

不知為何,明明沒有分毫依據,可是她就是莫名覺得今日父親沒來與太子殿下脫不了關係。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白婉柔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得到了回答就一直沒有再說話,讓白青庭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妹妹,你這是在想些什麼呢?也太入迷了吧?」

「啊?」白青庭的聲音讓白婉柔回過神來,意識到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自己思考太多事情。

她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掩飾,「沒什麼,只不過就是突然不知道王爺會在哪兒罷了。」

聞言,白青庭嘆了口氣,「你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突然與那個小子關係變得如此之好了?」

他語氣之中有幾分遺憾的意思,讓白婉柔不免覺得他是看不慣陳儒之。

只不過陳儒之今日對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個恩情她必須要還。

所以白婉柔頭一次在白青庭面前正色道:「兄長,雖然王爺之前的確待我不好,但近日以來他為我做了許多事。」

白青庭挑了挑眉,似乎絲毫不覺得這是有什麼緊要的,「所以你就又對他動心了嗎?」

白婉柔垂下了頭沒有說話,其實她也說不清自己內心現在的真實想法。

早在最開始與陳儒之劃清界限的時候,她就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和離。

現在他的態度又如此不明確,更讓她心裡的不確定多了幾分。

「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白婉柔的聲音小,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什麼心虛話一樣。

白青庭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這些事情你無需想的太過清楚,到時若真不行了,還有兄長替你兜著呢。」

白婉柔被他說的這話逗笑,也或許是因為內心實在感動,所以眼眶泛出了絲絲熱淚。

「好,那我就提前謝過兄長了。」

突然,兩人身後的草叢中傳來一聲悉悉索索的聲響,白婉柔回過頭去,就見陳儒之不知何時已經過來了。

她也不知道剛剛那番話有沒有被他聽見,眼神陡然變得飄忽不明。

陳儒之大概是在掩飾什麼,看了二人一眼就急促的開口:「婉柔,你沒事吧?方才與你分離了這麼長時間,我真的有些擔心。」

白婉柔搖了搖頭,不知為何,那樣簡單的沉默看在陳儒之眼裡只覺得是在疏離。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王爺的傷可好些了?」

陳儒之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拿傷口的事情說事,於是立刻皺眉裝作一副傷重的模樣。

「這次恐怕是舊傷復發,又添了新傷,身子難免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