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棠聽到這句話愣了一愣,也算是消停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下意識想要反駁。

可是一句「那王爺也不能這麼過分」她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因為她自己內心非常清楚,陳儒之方才做的那事放在尋常夫妻身上,不僅不算過分,甚至連出格都談不上。

「好了,你就別再擔心你們家小姐了,王爺和王妃又不是仇人,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你安下心來吧。」

林軼算是比較細心的,看得出來青棠的猶豫不決,又不想她真進去打攪了王爺的好事,索性趁熱打鐵勸一句。

而青棠也因為這句話徹底安分下來,「得了,那你們把我放下來吧,還打算架多久?」

「哦哦,好。」夜色暗湧,林峰看不清楚她的著落點,直接把手一鬆,險些讓人摔下去。

「嘶……」青棠右腳扭到了,疼得鬧心,偏偏他們二人還毫無察覺,放下人之後就大搖大擺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就算是想要找人問責,這會兒也沒了物件,只好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間。

與此同時,白婉柔才算是從這樣異常的行為當中回過神來,原本還溫柔似水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她將自己面前俯身的人往後一推,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眼疾手快地扇了一巴掌。

陳儒之整個人就維持著那樣的姿勢站在原地,沒有什麼劇烈的反應,也不說她的不是。

恰恰是這樣的沉默,讓白婉柔忽然覺得有些慌了,搭在膝蓋上的手蜷了蜷,放在他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

他依舊不開口,白婉柔只能自己打破沉默。

「王爺在我剛進王府的時候就告誡過我,我們二人之間沒有任何感情,讓我切勿越界,可王爺現在是在做什麼?」

她以為這句話說完之後,陳儒之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

然而事實是,他淡淡地轉過臉,眉眼之間看不出半分怒意,反倒讓白婉柔罕見的覺得多了些寵溺。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下藥的那件事尚且沒有調查出結果,所以現在你還是我的王妃。」

「無論如何,我也不應讓你患上風寒。」

若是隻說了這些也就罷了,可陳儒之非要在說完之後意有所指地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

白婉柔才降下的怒火陡然又升了起來,她端起面前的碗一口喝完,後又皺著眉說道:

「那我如今喝了,王爺能否離開這兒?我還需要休息。」

陳儒之沒有應答,他也是喝過薑湯的人,知道那滋味有多苦,正是因為如此,此刻心裡才會感覺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用匕首刺了一下,還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他不經意地抬起眼皮,聲音低沉中帶著些啞,「王妃還沒有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

又是義務!上次也拿著這個理由來搪塞她,真當她傻的嗎?

白婉柔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起手就想錘向陳儒之,可這麼快的速度也被後者抓到了。

她又試著用腳踢,不出意料失敗,多次嘗試無果後,陳儒之不淡定了,把她整個人壓在床榻上。

「你如果繼續鬧下去,我就把剛剛說的話變成現實。」

白婉柔被迫在床上老實了一會兒,還想繼續反抗,卻怕他真的說到做到,小手就在他身邊不停的試探。

最後睏意來襲,她敵不過自己的瞌睡蟲,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聽到身旁傳來沉穩又冗長的呼吸聲,陳儒之才輕輕的轉過頭去看。

其實他一直都沒有說過,白婉柔長得真的很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