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王府,綠竹才得空問白婉柔,“小姐,你方才怎麼那樣隨意就走了?”

言下之意,她們應該好好收拾月意才是,好不容易抓到一次她的小辮子,怎麼可以如此放過呢?

但白婉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這次不放過她,下次她也不會放過我的。”

聞言,綠竹連呸了三聲,“小姐怎麼這麼說自己,她才沒有資格不放過小姐呢。”

白婉柔沒說話,走在她前面進了一家茶樓。

其實不用說她也知道,月意往後終究還是會再得寵的。

想到這裡,她一直無波無瀾的心此刻被風吹動,泛起了漣漪。

“小柔,這兒!”

熟悉的聲音喚回了白婉柔的思緒,她抬頭,宋音華的臉映入眼簾。

“音兒,你怎麼來的如此早?”

宋音華定的包廂在二樓,白婉柔主僕二人上了樓,她便歡快地迎二人進門。

“是你來晚了~”

她不過也就打趣一句,誰知白婉柔竟真有心道歉。

她把人攔了起來,語氣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這是經歷了什麼磨難?怎麼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無事,畢竟換了個環境,性格變了也很正常。”

白婉柔還沒各種告狀說自己這不好那不好,綠竹便搶了先。

她站在宋音華前面,語氣憤憤不平,似乎這已經是積壓在心裡許久的怒氣了:

“宋小姐,你是有所不知,我們小姐只不過是把那些話都沒說出來而已。”

“這所謂的建安王爺,在與我們小姐成親後,頭一個晚上就又納了妾,甚至還封為正妃。”

“這也就不說了,她們還合起夥來凌辱我家小姐,連過門他也沒陪著一起去。”

聞言,宋音華憐惜地看了一眼白婉柔,似乎有些佩服她在這樣的王府裡竟然也呆了如此長的時間。

且不說她是皇上欽點的建安王妃,即使是打青樓來的一個妾室,也沒有如此不尊重的說法。

想到她這幾日在王府裡過的怕是沒一天好日子,宋音華便有些心疼。

“我的小柔啊,你怎麼連這也忍得了?”

以往白婉柔在侯府時可是最嬌貴的存在,平日裡掌摑下人都怕誤傷了她的手。

這陳儒之……竟有膽子把白侯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如此對待?!

“無礙,你莫要聽綠竹誇張了說,其實這些不過都是小事罷了。”

白婉柔自然也知道如今自己兩家都討不得好,但是她只能選擇隱忍。

世人皆知建安王爺與白侯不合,若是自己做了他們之間的催化劑,那她往後餘生都要在內疚中度過了。

宋音華撫了撫她的秀髮,已是無聲的安慰。

“對了,被你這麼一打斷,我險些忘了過來做什麼的。”

宋音華聞聲抬眸看去,只見白婉柔將綠竹招撥出去了,而後又將椅子放的與自己更近一些。

“近日京城有什麼新事件沒有?”

她雖然問的是八卦的語氣,但宋音華直覺她有別的目的。

她將新的八卦都說了一通,小到普通人家的柴米油鹽,大到朝廷上的爾虞我詐。

最後,白婉柔果不其然單獨問了一個名字。

“你知道月意家的政權更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