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當自己聽錯了,拍著柴房門喊:“有人嗎?我被關在裡面了。”

“吵什麼吵!王爺說你犯了七出之條,先關在柴房,等婚宴過了就送你去大牢。”外面的人惡聲惡氣回應。

“我沒有啊,是皇上欽賜的王妃,王爺誤會我了,你開門,我要去跟王爺解釋清楚。”白婉柔不擅處理這種事情,只能講理。

“哼,王爺今日大婚,很快這府裡就有新王妃了。”

難道陳儒之要另娶?那她算什麼?

白婉柔呆了一瞬,繼續拍門:“快點放我出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定是陳儒之對她誤會太深,為了羞辱她,才會選擇另娶。

她要快點解釋清楚。

看門的奴僕不理會她,白婉柔急的不行,只能假裝摔倒,引得奴僕開門,起身跑了出去。

她發現王府的樹上掛滿了紅燈籠,還貼滿了喜字,可昨日並沒有這些,送嫁的嬤嬤還在她跟前抱怨來著,她笑著解釋,說是陳儒之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如今這些鮮豔的紅色,她只覺著扎心。

前院,嗩吶聲聲響,賓客滿棚,新郎新娘牽著同心結往禮堂走,白婉柔猶如萬箭穿心一般,疼的腳步踉蹌。

“王爺!你這是要納妾嗎?”白婉柔撲到前面,含淚問道。

陳儒之面若含霜,擰眉逼視她:“是誰放你出來的?”

白婉柔嗓子發疼,眼眶酸的難受:“我是嫡妃,為何納妾卻不知會我一聲?”

“不是妾,是平妻。”陳儒之淡淡解釋。

“怎能如此?”白婉柔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儒之往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你非要我將你那些事情公佈於眾嗎?”

“你……”白婉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我說了,那個人是你!”

陳儒之的神色冷了幾分,“你可有本王給的信物?”

信物?當年他有給信物嗎?這是不是在詐她?

“你沒有給信物。”白婉柔堅定說道,卻見陳儒之神色嘲諷:“真是一個不合格的騙子。”

“來人,將她帶下去。”

侍衛上前,拉著白婉柔離開,她拼命掙扎,“就算沒有信物,我也是皇上御賜的王妃,你不能另娶。”

“御賜?若不是你父親相逼,皇兄不會賜婚,若是不賜婚,林家小姐又怎麼可能是區區平妻?”陳儒之聲音拔高,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已有人嗤笑出聲。

原來如此,怪不得父親極力阻止。

白婉柔失魂落魄,紅了眼眶。

見她這幅樣子,陳儒之只覺著憤怒,三年前,不僅僅是中媚藥那麼簡單,那件事之後,他遭到的背叛差點讓他喪命,他無法釋懷。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王爺,發生了何事?妾身害怕。”

“別怕,不過是一個瘋女人罷了。”陳儒之上前牽住新娘,輕聲安撫。

白婉柔心裡一酸,像瘋了一樣衝過去:“我沒有瘋,我是皇上欽賜的王妃,你們不能成親,不能如此待我!你說過會記得我的!”

她還沒碰到新娘的裙角,就被陳儒之一把推開,“侍衛!拉走!”

眾人瞧著昔日的陳國第一才女被拖走,掩飾不住的惋惜,竊竊私議。

白婉柔哭的傷心。

為什麼陳儒之不相信她?難道真的有給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