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拂詩回到家裡,就收到了來自宮裡的信。

還是老樣子,讓她晚上進宮去。

陸拂詩時常感覺她跟尉遲承是在談戀愛,但是是揹著家人談的戀愛,見不得光的關係。

實際上,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見不得光,卻也無法說清楚屬於何種關係。

只能說,尉遲承是真的很喜歡她,和你將她佔為己有,成為他的私有物。

可這種想法,次次都會敗給她的眼淚,以及他心底裡對於女性想法的尊重。

在封建舊制度社會,成長的孩子,男性不會有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女性沒有被迫加蓋的卑微感,實屬難得。

大概這些是這個遊戲能有越來越多玩家的本質原因。

陸拂詩認為玩遊戲的本質原因是現實很多事物不能得到,甚至遙望不可及。遊戲卻可以一一滿足。

“小姐,你怎麼了?”小金進來給她送茶,就看到她在發呆,手裡還捏著一張紙。

“沒事。”陸拂詩回神,小金放下茶,剛走出兩步就被喊住,“小金,先別出去,給我研墨。”

小金點頭,放下托盤走到裡屋去沾水研磨墨汁。

陸拂詩在她磨完才進去寫回信,綁在白鴿腳腕上,把白鴿給送走。

鴿子才飛走,種在院子裡的那顆參天大樹樹葉被振落,幾隻棲息的鳥兒振翼而起,飛到對面的一棵小樹上。

陸拂詩抬頭看去,是許久未見的尉遲珏,他高大的身軀靠在樹枝上,站的很穩,甚至給她一種,他並非站在高聳雲天的樹枝上,而是站在平地上。

“你快下來,上面不安全的。”陸拂詩慌忙喊道,聲音又不敢太大,怕驚動了在院子裡其他地方等著聽吩咐的小丫鬟們。

尉遲珏用輕功上去再用輕功下來可,對於學過武術的人來說,即便是在樹上,也能如履平地。

陸拂詩看他穩穩當當下來,目瞪口呆。

真的是人能有的能力嗎?

“怎麼?”尉遲珏望著她的小臉,出聲問,“是我來的太冒昧了,讓你受到驚嚇了?”

陸拂詩點頭又搖頭,“你知道你這樣來很危險的嗎?要是被我的丫頭看到了,告訴了我爹,那你就完犢子啦!”

她真的被嚇到了。

即便在小時候,他不久就會翻牆來一次,但那時的牆不高,現如今不單隻牆高了,這樹也是不能跟那時候比了。稍有不慎那就是要命的。

“詩兒,你是擔心我呢還是擔心我被你爹發現呢?”尉遲珏忽然問她,把她給問的不會回答了。

她要怎麼說呢?

是擔心他會不會有危險,但是更加擔心被她爹發現。

因為景即墨是羌國皇子的事,陸培已經很生氣了,要是跟皇室的人聯絡密切,估計要氣死了。

“這個……”陸拂詩支支吾吾地開口,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又響起另外一道聲音,很熟悉,是隔壁傳來的。

陸拂詩想也沒有想,拉著尉遲珏的手往屋裡快步走去。

把他塞進去之後關上門,隔著門跟他說:“你先在裡面待著,我有點事要處理。”

尉遲珏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得到,只能無奈地在屋子裡待著,他無心去聽外面的聲響,隨意參觀陸拂詩的閨房。

門外,秦季蘅拿著花乾淨利落地翻牆下來,把花兒遞給她。

“姐姐花,白天你來的很突然我沒有準備好,所以今晚來給你補上啦。”秦季蘅表情像是在等著陸拂詩誇獎似的,很驕傲。

陸拂詩拿著花笑,“謝謝季蘅,但你不用每次都給我送花的,次次都送要是以後忘記了,那我就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