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尉遲珏喝了幾杯茶,聊了一小會,陸拂詩就回去了。

回到城裡,方才想到,她好像還沒有去蕭子桑的醫館看看,這件事不管是衝著她去的,還是衝著蕭子桑去的,都有點連帶關係,她一直不出現,會很不禮貌。

想到這裡,陸拂詩拐了個彎,朝著他的醫館走去。

醫館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樣,門口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臉上凶神惡煞的,跟要吃人似的。

“詩兒姐姐,你從江南迴來了?”小雅是第一個看到她的人,放下手裡的藥走到她身邊挽著她的手。

“嗯,剛回來沒多久。”陸拂詩跟她走進去。

蕭子桑正在給人看診,只是對她點點頭。

“詩兒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個綠妍是多可惡。”小雅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又換了個說辭,“不對,是她被鬼迷心竅了,對著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費盡心思,還幫著人家來害你跟子桑哥哥兩個曾經對她那麼好的人。”

她說著義憤填膺的,陸拂詩心裡卻是很平靜。

“很多事情說不準的,發生了就隨便吧。”陸拂詩近期學會了一個新的詞語,叫做釋懷。

心煩跟心理內耗不過是因為自己本身對於某件事看的太重了,放不下。

不管綠妍是因為什麼對她下手的,都過去了。

他們進了大牢,可能往後餘生都不能出來了。

那麼,也算是贖罪了。

蕭子桑看完診給病人開了藥單子,走到了陸拂詩身邊坐下。

“玩的開心嘛?”他問。

陸拂詩摸著下巴說,“不算是開心的,因為時間不夠長,要是能有更長時間的話,那就真的很開心了。”

當然,這話是假的,她在宮裡。

只是他們怎麼都覺得她出遠門玩了呢?

是尉遲承讓人這麼傳的?還是秦舒婉隨口說的?

說起來,不管是誰都無所謂了。

就是一個藉口罷了,怎麼樣都是一樣的。

“你可以玩很久的,可你回來了呢?”蕭子桑倒了杯茶喝了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顯似要從她的眼裡看出什麼破綻來。

陸拂詩有些心虛地躲開他的對視。

“因為擔心你啊,想著回來能幫你做點什麼,但沒有想到回來你都把事情處理完了,顯得我真的很沒有用呢。”陸拂詩故意表現出一些懊惱。

“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點什麼,從事之初我就曾說過,這件事你不用管,你該是怎麼樣的,還怎麼樣,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可我認為那樣不好啊。”

該是誰的責任還是由誰承擔。

“你啊,總是那樣,師兄跟師傅不是沒有和你說過吧,你專心做你的小師妹,別的事情我們能給你處理的,你就不用管。”蕭子桑認為陸拂詩身上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喜歡給身邊的親人找麻煩,即便那些根本不算是麻煩,只是跟其他人扯上關係的,她就不樂意。

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的性子。

許是隨了她的母親吧。

“師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綠妍到底是怎麼弄得?”陸拂詩雖然不在意但還是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怎麼樣的。

她知道自己很招人恨,卻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的。

“和綠妍關係不大,主要是另外一個人。”

蕭子桑也不瞞著陸拂詩,她有知情權利,並且所有相關的人,都已經一網打盡了。

“你應該不知道你父母那輩的故事,我也不跟你說,免得你心煩。簡單一點,有個人把你們家的善心當成了一種憐憫,想著報復你們,剛好遇上了綠妍,知曉綠妍跟我們的關係後,利用綠妍對我們下手……”

陸拂詩聽完感覺腦仁疼,合著綠妍這姑娘成了戀愛腦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