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子桑悉心照料下,陸拂詩徹底康復了。

“爹,我不管我必須要出門了,再不出門我都要傻掉了。”

剛拆下繃帶,甚至蕭子桑都還沒有收拾好藥箱,陸拂詩已經開始跟陸培談條件了。

“你想去哪兒?”陸培問她。

陸拂詩說,“去哪兒沒有想好,但我是一定得出門的。”

“你這孩子就那麼待不住嗎?”陸培頭痛。

“不是待不住,是在家太久了,都要長毛毛了。”陸拂詩說的有理有據,讓陸培無法反駁。

“去宸王府上拜訪下宸王,順便問下他的傷勢恢復到什麼程度了。”陸培鬆口了,答應讓陸拂詩出門,“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因為你才受的傷。”

“聽到我的話沒有?”陸培再問一句。

陸拂詩是真的很想用手拎著兩個耳朵,跟他說一句“我聽到了,兩個耳朵都聽到了”但是不敢。

“詩兒,我正準備過去宸王府那邊,我同你一道去。”蕭子桑收拾完藥箱道。

“好,你在這裡等我一下。”陸拂詩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換件衣服,這身衣裳全都是草藥的味道,不好聞。”說完一溜煙跑走了。

“子桑詩兒這次真的有勞你了。”陸培對蕭子桑的感激是發自內心的。

花再多的錢也請不到蕭子桑這個等級的大夫,何況還是動不動就到府上來,連熬藥這種小事都要親力親為的大夫。

“伯父言重,我與詩兒一共長大,師出同門,多照顧些正常。”蕭子桑禮貌回應著陸培,“感謝的話,實在是過重了,我給詩兒治療伯父不還是給了不菲的診費嗎?撇去我們之間這層關係,不過也是拿錢辦事罷了。”

“師兄我們走吧。”陸拂詩換好衣服走出來,爾芙跟在後面。

“伯父我帶詩兒走了,告辭。”

“去吧,爾芙看著點你小姐,別讓她又出事了。”他還不忘囑咐爾芙照顧好陸拂詩。

爾芙忙不迭點頭,“明白,老爺您放心我會看好小姐的。”

——

宸王府,尉遲珏正在書房裡看著古籍,聽到陸拂詩來了,馬上把書放下,準備出門迎接。

想著只有陸拂詩來,不曾想到走到門口,還看到了蕭子桑,他的臉色瞬間暗沉了幾分,眼裡的欣喜消失殆盡。

“阿珏,你怎麼出來了?”陸拂詩見尉遲珏走來,忙走前去扶著他的胳膊,“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陸拂詩與他的親近,讓他心裡的不舒服消失。

“多虧蕭大夫的照顧,我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尉遲珏看向身後的蕭子桑。

“那可不,我師兄的醫術可不是一般郎中比得上的。”

“進去說吧。”尉遲珏帶著人進去正廳。

紫苑端茶上來。

“紫苑你好了嗎?”陸拂詩熟稔地問道,她知道她被紫苑帶出來的,所以對她的印象極好。

“謝過姑娘記掛,我身上是小傷,很早前就已經痊癒。”她說完看向蕭子桑,“也感謝蕭大夫的藥,讓我加速恢復。”

陸拂詩喝了口茶,“看來最辛苦的師兄啊。”

她全程是他親力親為,尉遲珏的傷是他醫治的,紫苑的傷也是。

“不辛苦,作為醫者,能治好一個病人,對我而言是一種認可。”

“師傅要是知道,估計又要說上好久了。”陸拂詩說。

蕭子桑笑:“這話你跟我說說就好了,等日後師傅回來,你可別說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念叨你我可不幫著你。”

“詩兒今日來府上是有事情找我嗎?”尉遲珏用著笨拙的話語,讓陸拂詩把視線挪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