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芙看著地上的信封愣是不敢去拿,她的膽子比陸拂詩還小。

陸拂詩看見都害怕的瑟瑟發抖的東西,她看見了不得是更加害怕。

“小金小銀阿豪。”爾芙喊了聲,腳步聲匆匆忙忙趕來。

“這是怎麼了?”阿豪看著蹲在地上的陸拂詩一臉疑惑,跟在後面是小金小銀也是。

“小姐說有封信,阿豪你拿起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不太敢。”說著爾芙扶著陸拂詩回到床上坐著。

陸拂詩身子還在顫抖著,驚魂未定。

阿豪拿起那張紙,看了眼立馬折起來放進衣袖裡。

“我去稟告老爺。”說完也不等爾芙詢問是什麼東西,只見阿豪快步離開。

——

“老爺,小姐收到一封信,信裡的內容有些可怕,小姐被嚇得不輕。”

陸培在喝茶,聽到阿豪的話,起身想去往陸拂詩住的院子,被阿豪攔住了。

“老爺,您先看看信。”阿豪遞上信紙給他陸培,站在一邊等著他的吩咐。

信紙上沒有字,是一幅畫——倒在血泊中的陸拂詩。

畫這幅畫的人,畫功了得,把人物畫得惟妙惟俏,讓人光是看一眼就感覺到害怕,背脊骨發寒。

陸拂詩倒在血泊中,精緻的臉蛋上全是被掌摑的痕跡,鎖骨的部分是斑斑駁駁的紅痕,眼神空洞,死死盯著一個方向,她的手裡捏著一把匕首,手邊的地板上全部血跡帶過的腳印。

成年男子見了都覺可怕的東西,陸拂詩看到受到驚嚇實屬正常。

“去找那個送信進來的家丁。”陸培說完把紙收起,朝著陸拂詩的院子走去。

阿豪應聲去往僕人住的院子。

——

彼時,陸拂詩剛回過神來,她呆滯地坐在床邊,很想記起那張紙上的細節,可她又不敢回想。

“詩兒。”

聽到陸培的聲音,陸拂詩從床上下來,撲到他的懷裡。

“爹……”

陸培擁著她,輕聲哄著,如小時候哄著她吃飯一般。

“沒事了,爹會護著我們詩兒的,別害怕。”

“究竟是誰,如此之恨我,甚至能畫出這樣的畫出來恐嚇我?”

陸拂詩捫心自問,她雖自詡不是好人,可做的事情完全是好事,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連小蟲子都不忍心殺害,怎麼就是有人看她不順眼呢?

“爹已經讓人去查了,你安心休息,爹護著你。”陸培坐在陸拂詩床邊,陪著她。

陸拂詩也在不知不覺中沉入夢鄉里。

她睡得很不安穩,即便有人在身邊陪伴著,半夜反反覆覆醒來好幾次。

爾芙與小金小銀完全不敢睡,守在床邊守著陸拂詩。

“到底是誰那樣對我們小姐啊?”小金不由得出聲道,“小姐那麼溫柔,對人友好而且樂善好施的。”

爾芙起身給陸拂詩掖了掖被子,坐在地板上,小聲說,“我也想知道,小姐那樣好,卻總是遇到這種事情。”

她後面問了阿豪,那封信到底是什麼內容,阿豪說沒有字是一幅畫,小姐倒在血泊中的畫。

“小姐真的好委屈,明明好好地在家裡待著,哪都沒去,啥也沒做,卻還是有人盯著她不放。”小銀也道。

“別想這些和我們沒有關係的事情了,老爺會好好處理此事的,我們三好好照顧小姐才是正道。”爾芙看著兩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妹妹,“你們小小眯一會,我看著小姐。”

小金小銀點頭,彼此靠著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