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夫,您來湊什麼熱鬧。”那群人對於蕭子桑的出現感到不滿,怒斥他多管閒事,“蕭大夫,我們知道你很好人,但這些事情不應該你去管的,你來湊個熱鬧就不好了。”

“我怎麼就多管閒事了?”蕭子桑笑的溫潤,他看向男人,“給你孩子診治的郎中是我醫館出去單幹的,誤診了我作為他曾經的老師,不應該負責任嗎?”

“師兄,什麼意思?”陸拂詩沒有聽明白蕭子桑話裡的意思,單幹的郎中誤診,需要負責任?

彼時,在眾人對蕭子桑說的話不理解而面面相覷時,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男孩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陸拂詩記得這個小孩,昨天傍晚送了那麼多的孩子裡,這個是第一且是唯一會說感謝話的。他的眼神也很真確,看著就能感覺到家裡教養的很好。

“爹,孃親,我想了很久,還是認為你們的行為不妥當。”男孩走到咄咄逼人的男人身邊,陸拂詩也才發現那男人身後站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女人,衣袖挽起方便幹活露出的那一節手臂上掛滿青青紫紫的淤青,就連臉上也存在淤青的痕跡。

家暴?

陸拂詩腦海中閃過兩個字,聽著男孩說話,餘光落在婦人身上,試圖在找足夠證實她猜想的證據。

“你說吧。”蕭子桑和男孩說道,男孩點頭。

“昨晚我和幾個弟弟妹妹是收到了來自陸姑娘送的糖葫蘆,但我們腹瀉和陸姑娘送的糖葫蘆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們的爹孃,也是就是在座的每一位。你們過分貪心了,收了人家的錢,一早起來過來人家府上誣陷人家,還強行讓人給個說法。”

男孩微微抬頭對上身邊的男人的眼神,身子輕顫,邁步走到蕭子桑身邊,繼續說道。

“我們腹瀉主要的緣故是吃了太多的田螺肉,因為對方說只要能讓陸姑娘名譽受損,每個參加的家庭都會得到十兩白銀,你們為錢不擇手段,甚至去誣陷一個一直在幫助你們的好人!”

男孩的話說出來,如同揭穿了他們最後一層遮羞布,他們低頭不敢說話。

“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呢?你信不信我打死你!”男人惱羞成怒上前一步想拉走男孩,站在門口的家丁蜂擁而上,把男人控制住。

“大家怎麼不說話了?是因為你們的心思被戳穿了嗎?”蕭子桑語調依舊溫柔,他本就這樣,不論遇到何種情況,始終能保持專屬他的溫潤和優雅。

也是當初陸拂詩無意中刷到pv垂直入坑遊戲的一部分原因。

眾人對視幾眼後,承認了。

“是,我們是對那十兩白銀心動了,那是我們一家人苦幹半年都得不到的錢,我們只是普通的務農人,我們面對這麼大的錢財能不心動嗎?”其中一個婦人站出來說道。

不知為何,陸拂詩從她的臉上讀出了驕傲和理所當然。

“按照你的意思,那便是,只要能讓你得到錢,損害一個人的名譽也沒關係。甚至你還覺得,這個行為很光榮?”陸拂詩忍不住笑出聲,有錢能使鬼推磨真的是。

婦人說的振振有詞,“名譽值幾個錢?能讓我們一家人溫飽嗎?又不是我們的名譽,我們拿錢辦事而已。”

陸拂詩:“……”一時間,她完全語塞,這話說得好似她就活該成為她們獲得十兩白銀的代價。

爾芙和小雅徹底熱不住了。

“你這人怎麼幹了壞事還那麼有理啊!你想得到錢來傷害我們小姐你不知悔改就算了,居然還有理了!”

“如此作惡,不擔心後面那幾年嗎!”

“爾芙小雅。”蕭子桑出聲喊住想要上去撕掉婦人的兩人。

“詩兒你想怎麼做?”他低頭看向陸拂詩,似乎在徵求陸拂詩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