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去往幽州暫且不提,且說河東郡這邊新任太守何夔急的嘴唇冒泡,原本幷州來攻他是不怕的。

可沒想到這才沒幾天,弘農郡的張琰起兵一萬支援幷州,河內郡的張晟也擁兵萬餘人攻入河東郡。

張晟是黃巾餘孽,好騎白馬故被人稱為張白騎,不認真看、還以為他是常山趙子龍呢。

這傢伙就是個攪屎棍,並不是因為跟袁家交好才摻和這事的,他完全是為了來撿便宜的。

還挑了這麼個好時間,你說氣人不氣人。

何夔已經兩天沒睡覺了,派去洛陽找鍾繇支援的人還沒回來,去往關西找馬騰韓遂的道路被截斷,底下已經人心惶惶。

“使君快走,衛固反了,城中大亂……”

何夔一口血噴出,整個人向後倒去,這是屋漏偏逢下雨天啊。

衛固是河東郡掾,太守府的屬官,也是河東大族衛家的支系,他知道衛家親近袁家,但也不至於反了呀。

河東衛家是大將軍衛青的後裔,只是主脈凋零,家主在董卓之亂前就死去,正是蔡邕的女婿,蔡文姬的丈夫衛仲道。

衛固不滿朝廷,正是蔡邕之死引起的,雖說蔡邕死在王允手中,但王允自詡大漢忠臣,漢獻帝竟然沒阻止這事,因此把這賬算到劉協頭上。

安邑城中到處都在殺人放火,直到花木蘭領兵進城才停下,徐庶進入太守府,馬上就去探望被俘的何夔。

“叔龍兄安好,我主袁幽州交代,叔龍兄當世大才,不該助紂為虐,還請回來袁家相助可好?”

何夔臉色蒼白,定定看著徐庶展顏一笑道:“怎麼、袁顯奕要自立了?看來袁家三兄弟不過爾爾。”

徐庶哈哈大笑道:“叔龍兄不厚道呀,身為長輩如此詆譭晚輩,這樣不好吧,當年袁公路再胡來,還是不忍害了你性命,你這……”

後話不說留一半,笑吟吟的看著對方。

何夔臉色一整道:“公路的確對我手下留情,但那是私情,夔與袁家爭的是大義,豈能一樣。”

何夔的姑姑的原山陽太守袁遣的母親,而袁遣是袁紹、袁術兄弟的堂兄,拐著彎算他就是袁熙兄弟的表叔。

當年袁術強行徵召何夔,可老何同志看不上袁術,逃到山中躲起來,被找到後袁術也不曾翻臉,正是因為是自家親戚的原因。

建安三年何夔再次逃走,這一回逃到曹操那了。

講道理何夔很有才能,治理過的幾個地方都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不然曹操也不會讓他來代替王邑。

只是這回運氣太差了,剛剛到任還沒開始治理就趕上大戰了,而且郡城中還內亂了。

“何使君說大義,那好,庶請問曹司空大義嗎?名為奉天子令,實為挾天子以令諸侯,他若真是漢臣,為何不還政於天子,天子從小聰慧,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不是他一句天子年幼可以糊弄天下人的。”

見他說大義,徐庶也正色起來反駁道。

何夔張了張嘴,無奈的閉上,搖搖頭道:“多說無益,要殺要剮隨意,何某丟失河東,惟死而已。”

徐庶見他那模樣,明白這是個犟驢,也不再勸她,笑著說道:“那就送叔龍兄去幽州吧,看看大漢的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