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景下顎線緊繃,不算溫和的眼神,有想要將人碎屍萬短的氣焰。

他意識到,對溫月真的是仁慈了。

他還是無法原諒容聞,母親到死都不知道這個真相,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能與她結婚是被她逼的,她只知道哪怕為了留住男人的心,生了一對兒女也沒有用。

女人的後半生都是在患得患失中度過,神經壓繃得極限的時候,選擇用一種殘忍的方法離開。

更沒有想到,因為她的這個衝動,容棲目睹那場面患上應激性心理創傷。

還有好多好多,容聞是不是每天也在懺悔中,他要拿什麼贖罪。

“溫月的事情我原本是想做點手腳的,但是你父親聯絡上我,讓我收著點。”那是好幾天的事情了,容聞聯絡上他,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比預想的早點,因為還沒有開始呢。

“他憑什麼?”

容觀山停頓住:“什麼?”

手掌心被掐了一幾個血痕,遲硯用手帕給她包紮起來,容棲沒管他,抬起眼,是不輸於容懷景那般的,又重複了一遍:“他憑什麼?哪裡來的資格說出這句話?不僅是溫月,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我讓她們母女倆都要嚐個遍。”

光明磊落不行,難以消除這仇恨。

容懷景,鬱沉臉上寫滿不贊同,這些都是不允許做的,容棲的想法很危險。

容觀山更是義正詞嚴:“別動那些歪腦子,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用正當手段足夠了。”

她站起來,笑了,摸不透情緒那種:“爺爺,你放心,我不會做那些的,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說完,沒再坐下,往外走的時候,步伐不快,沒有往日的瀟灑。

腳步聲漸漸聽不見......

連容懷景也不想勸,更勸不動,容觀山把希望存在遲硯那裡,聲音沉重:“看著她,別讓她做傻事,那是害她一輩子的事情。”

“我知道,您放心,我不會讓她髒了手的。”男人說完,起身,手按腹部微微頷首俯身,隨著容棲的方向走去。

容觀山這才想起,比起孫女,這個孫婿更危險啊。

他還放心個屁,那是更擔心了,一個兩個都不是省事的。

屋外,容棲站在臺階上,給張理打電話。

“把溫月所有資源不擇手段搶過來,記住,我說的是所有。”

張理還在公司加班,原本還有些犯困,聽到這個,就覺得不得了了:“小姐,這這,這不就是公然跟溫月作對嗎?她名氣那麼大,聽說背後有資本,怕是會出事啊。”

出事?她巴不得呢。

“她有資本。”容棲冷笑一聲,點了根菸,“我就是資本,跟資本玩兒,我要玩到她跪下求我。”

這容小姐情緒不對啊,張理莫名其妙的感覺到重重殺氣。

他想了想,溫月出道這麼久,好像沒有和容棲對上過啊,怎麼就惹得這番封殺圍堵,搶資源這個事情還是沒多少人敢明目張膽搶的,而且要搶全部。

他還沒有想完呢,容棲又讓他安排另外一件事:“給公司買點黑料,給那些藝人先打個招呼,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