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懶得掙扎,懶懶斜倚在牆邊,遲家人生得好,這話不假,各有千秋。

今天嚴冬,穿的是一件黑色衛衣,一邊套了件白色長t,領口出露出一抹白,下身穿的是黑色工裝褲,很少年的穿法。

遲恪是屬於那種又拽又酷的校霸類的,不過前者他承認,後者他可不承認,程女士讓他別在外面給遲家抹黑。

他想說,真的不需要他來了,遲家在那些人眼裡,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還真的沒幾個敢在他面前鬧事。

遲染淡定收好手機,掀唇:“不著急,等我有事需要你了,會跟你說的。”

說遲恪穿得少,他也不列外,穿的還是件黑色風衣,背影頎長。

遲染比遲恪大兩歲,目前大二在讀,家裡計劃著送他出國,可能就在這兩年了。

看他那副天塌下來都不會慌的冷麵樣,遲恪見不得有人比他酷,衝著他那個方向囔得有些大聲:“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他遲小爺的命值錢著呢。

屋子裡,開著燈,燈光溫柔,燈下之人,也溫柔,皮相骨相皆是上等,像只妖,臉上一筆一劃間,都是讓人勾人攝魂。

遲硯坐在椅子上,在跟女朋友打電話。

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副玫瑰畫,花色豔麗,栩栩如生。

那是他畫的第一幅,為了保證顏色達到效果,滲入了自己的血。

“棲棲,我儘快忙完這邊回去的。”

容棲躲在陽臺抽菸,最近煙癮又起了,笑著:“遲教授,你搞反了吧,那裡才是你的家啊。”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他固執著。

兩個人待的地方反著來,遲硯的房間沒有他的允許不會有人來的,容棲那裡鬧哄哄的,很多人,時不時的就有人叫她名字,她懶洋洋的應了幾聲。

離零點還遠,遲硯就想著就這樣,兩個人一直說著話,過著他們的第一個新年。

“棲棲你快點啊,謝厭那小子可是要被罰一口悶,百年難得一見啊。”

手機裡,聽到一個男人走近,甚至兩個人近到都能碰到的程度。

他手緊握著手機,手背上有明顯的青色筋絡。

容棲也被催了好幾次了,不好再晾著,對著男朋友道別:“阿硯那我先掛了,待會兒晚點打給你。”

遲硯把情緒藏起來,聲音悶悶的:“好,那你記得打給我,我等你。”

容棲最後說了聲新年快樂,又小聲說了句我愛你。

男人那顆心瞬間被撫平了。

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深沉的說著:“我愛你。”

——

謝厭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打遊戲不行,真心話大冒險也不行,玩個鬥地主也是輸,把錢包裡最後一張黑卡輸出去後,他更是玩了個大的。

輸一局幹一瓶,紅的白的隨他們指。

包裡已經鼓得快裝不下的肖從宿,開始起鬨,拉著所有人過來看,本來想拍個影片作為謝公子的黑歷史的,被容棲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警告,才作罷。

手上還捏著倆兒麻將的容懷景過來看好戲,用手肘捅了捅謝與:“你堂弟今天不對勁啊,他腦子那麼好,今天可是輸得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