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雙不敢看他,想解釋,沈清熾懶得聽,偏過頭,對著後方那位臉比冰塊還要冷的小公主:“愣著幹嘛?不冷?”

一句,就哄好小公主了。

她對著那個女人哼了聲,繼而對著少年:“來了來了。”

冷雙不可置信,攔著:“阿熾,你是藝人,得注意私生活。”她特地強調他的身份。

但是不知道,對於沈清熾來說,這個身份就是一把枷鎖,鎖住他的一身,對於自由,終其一生不得。

“藝人怎麼了?談情說愛犯法嗎?”她徹底怒了,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礙眼無比,十八九歲的容貌,凌厲難馴,氣場比天高,語氣中難掩鄙薄:“我遲恩恩能給他們寫,是他們的榮幸。”

從小到大,媒體界敢寫遲家誰的事,哪個不是得再三斟酌,看著眼色下筆。

冷雙不認識她是誰,但是實實在在的被嚇住了。

遲恩恩丟下最後一句話:“你有膽就去媒體那裡胡言亂語,試試看,沒有我放話,他們敢報道一個字嗎?”

她花容失色,徹底不敢說話了。

這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沈清熾是一個人住,房子是他自己買的,三層小洋房,對於遲恩恩來說確實小了,還沒有她裝專門裝衣服的房子大,但是她還甚喜歡吧,愛屋及烏。

“你穿這個。”放她腳邊是一雙粉色毛茸茸拖鞋。

對比她的審美,鐵定是不喜歡的,她嫌棄地踢開:“我不要,我不喜歡,我要你的。”

少年站在光下,唇紅齒白,身後的所有都是背景,他就那樣看著她,然後,從鞋櫃裡拿出一雙,跟她那雙一模一樣的的拖鞋。

遲恩恩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情,原來沈清熾喜歡穿粉色拖鞋啊,心裡是個小女生。

沈清熾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裡面暖烘烘的,她把外套丟一邊,又是那身嬌貴打扮。

看見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包貓糧,還有些不解,沒看到有除了他倆之外的活物啊。

後門是個小院子,蹲著一隻胖乎乎的小髒貓,扒著玻璃門叫。

她從小就怕這種尖爪動物,所有沒跟著出去。

門被推開,透進來一陣爽爽的風,小貓被揪進來,低頭嗚咽吃著貓糧。

少年摸了幾把它髒兮兮的手,遲恩恩潔癖的毛病犯了,暫時這刻不想接近他了。

“你是它主人怎麼不給它洗澡啊?”她看到大房的程商雲養了只貓,糧食是進口的,裙子也是品牌高定,主人活得怎麼精細,寵物也是。

沈清熾身上黑衣服被蹭上幾個灰色的爪印,終於捨得開口了:“我不是它主人。”

遲恩恩懂了,原來是哪裡來的野貓啊。

她沒有什麼同情心,遲家教她的道理是:適者生存,物競天擇。

想要什麼,那就自己去搶,哭是沒有什麼用的,弱者才會祈求。

救沈清熾,純屬是看上那姿色,不過這種行為是在感興趣的前提上,她自己都不保證,什麼時候看上一個更好的人,保不齊會立馬丟下沈清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