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黑的大道上,警笛聲起伏不斷,打破這晝短的冬夜。

帶頭的巡邏車駛入上京一局。

男人下車,直奔辦公室,身上的警服還有血跡。

腳上不停,嘴上也沒停:“盤查陳東強一切資訊,包括跟這夥兒人的關係,把這附近的所有監控都找出來,還有,按著手上的線索儘快找出與這夥兒人交易物件。”

“收到!”所有人領命,全軍出沒。

安見離站在監控顯示臺前,雙手插著腰,半張臉都隱在暗處。

突然,腦海中閃過什麼,快到抓不住的那種,他叫著:“季漠?”

在電腦前操作著的季漠聽到,抬起頭:“啊?”

“前幾天容家小姐是不是失蹤過?”

他為什麼對這件事情影響深刻,原因是辦公室裡這幫人無所事事,嘴上閒著聊到這件事情的。

安見離一直任職在京州這裡,對於這些豪門世家,沒見過多少,也沒多大興趣,但是容家他還是知道的。

原因無他,家大業大,京州城裡的扛把子。

前些日子是蕭家辦酒席,邀請這些世家在金寶閣小聚,這也是他聽休假歸來的季漠說的。

更有趣的是,容家小姐好像出事了,把所有人都扣在裡面,最後說的是丟了只貓。

怎麼看都是不對勁的。

謝與這個人他認識,以前在警校碰個面,一個是最強陸兵,一個是刑偵民警,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因為偶然的出警任務才相識的。

也不算相識,頂多是碰面點頭那種吧。

聽說他退伍了,挺可惜的。

季漠說在那裡看到謝與了,堵在門口,手裡拿著關公刀,正好攔下一個想要走的人。

幹警隊這行的,還是在刑偵裡面混的,腦子轉得快,當時季漠就覺得不對勁了,處於謹慎,他在那裡守了幾個小時,後面又看到裡面放人了,沒出什麼大事,他才沒多想了。

休假回來後,在局裡多嘴提了一下,幾個人忙著手裡的事,各管各的,嘴上卻是一致分析著。

被剛歸隊回來的安見離碰上了,直接點評:“不報警,不出聲,按照往常案列,綁架,八九不離十了。”

他抽了根菸解乏,繼續說:“不過,從現在京州太平的表象上看,估計人已經回來了,沒事了。”

安見離記憶好,眼睛好,現在還記得,為了確證百分之百的民眾安全,當時讓季漠暗地裡追蹤查了下。

事發當晚,停在金寶閣幾米遠的巷子裡是輛貨車,緊接著,後面陸續追上兩輛黑車,都是往一個方向去的——

京州大橋。

他讓季漠把那晚的貨車找出來,監控被人搞過了,只能看到往那邊去的錄影,後面貨車何去何從,被截了。

誰這麼大的本事,做到這個份上,目的是什麼。

“安隊。”是同局的副隊長高才勝,步履匆匆地走進來,臉上也帶著急色:“門口趟著一個人。”

“帶著口罩,好像是那個司機。”

安見離眯了眯煙,丟了嘴上的煙,跟著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