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似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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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棲剛回酒店,有人跑回來跟她說沈清熾在外邊跟人打架了。
???
沈清熾是什麼樣的人這幾天她很清楚,不愛說話,而且從那天的穿著可以看出,公司待他不好。
她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肖從宿囂張得不可一世的聲音,“我肖爺在這裡,我看誰敢!”
很不錯,就很肖從宿。
“笑話,你們還護著這麼噁心的人,你們可知道他——”
“哪裡來的狗。”
容棲走進來,冷笑一聲,眉眼間像是浸了霜雪還要凌厲。
目光掃了一圈的人,被小曾拉到一邊的沈清熾垂著頭,外套上被潑了水,溼透一圈,狼狽不說,視線往下,手背上沾染著血。
她壓著怒火走過去,鉗制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沈清熾渾身發著抖,發白的嘴唇動了動,而容棲細數著,那橫列在漂亮臉蛋上的傷痕,全是被玻璃碎片劃傷的。
一個藝人,臉是重中之重。
“誰幹的?”
方才還豪橫的幾個頓時不敢吭聲了,肖從宿抱著手臂退到一邊準備看戲,依照容棲護犢子的那勁兒,這些人沒果子吃。
林微肅著臉,也不管了,仍由容棲出氣。
施才安看著這個女人走進來,渾身帶著逼人的壓迫感,特別是看向他的時候,像是一把化實的利刃,足以刺骨。
他不住地往後退,卻又想到區區一個女人,怕她豈不是比孫子還孫子,所以嘴上硬著:“我說的是實話,他沈清熾今日的地位全靠被男人睡來的。”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曾捂上沈清熾的雙耳,試圖讓他別聽。
可是,哪裡抵用,這種藏在暗處的骯髒盡數闖入耳膜,他顫著身子,恍若休克,只剩冷白的手指慢慢捲曲。
肖從宿臉上玩味笑意褪去,眸色已然深了幾分。
橫空甩過去一個酒瓶,“砰!”的一聲,伴著慘叫,濃郁紅豔的液體漫了一地,緊接著,一個身影跨步上前,死死捂著腦袋慘叫的施才安下一秒被人提著後頸衣領,整個人像是死豬一樣沒有招架之力。
容棲單手將他拎到桌沿上,又一次從上面撈過一個酒瓶,手腕轉了幾下往下一敲,手上捏住的是開口尖銳的瓶頸,參差不齊的碎片就抵在他喉嚨處,動則割脈而亡。
稍稍遞進,紅色的血液順著往下細流,早已嚇成狗的施才安哭著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饒命啊!”
她微微側著頭,低眼冷笑,氤氳著涼薄,“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
”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容棲收笑不說話,慢慢動手,對著他的臉,沈清熾臉上多少道傷痕,她就多劃一道,一點一點折磨,凌遲,似魘。
沈清熾楞楞看著,喉嚨發緊,空洞的雙目中漸漸倒映著一個影子。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小曾說了句我靠,簡直被容導這番做派帥到了。
身側的肖從宿冷哼一聲,眼睛看著那邊,聲音悠然:“這些都是收斂了,那丫頭,十幾歲的時候就做過相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