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山上,誤會盡消。

原是鐵驢看中了一個新入寨子的寡婦,鬧著要娶人家,於是到大當家院裡來徵得同意,不想被誤傳成要向大當家提親,鬧出這麼個烏龍。

萬虎端碗自罰三碗,還說作為賠禮,他要給鐵驢辦一個隆重的婚禮,拉著鬍子、狗娃全坐下喝酒慶賀。

五人喝到一半,突然下起雪來,這山上本就冷,其餘四人鬧著要進屋接著喝,被牛翠花鬨出了院。

牛翠花進到裡屋,氣呼呼繞過在桌旁寫信的慕容淺,撲到床上對著被子一邊猛錘,一邊罵道,“萬虎,慫蛋,全天下最大的慫蛋。”

看來是憋了很久,發洩了好一會,她才坐起來,看著恬靜優雅在提筆寫字的慕容淺,有些自慚形穢。

她嘆氣道,“淺淺,你說那榆木腦袋心裡,究竟有沒有我啊!”

慕容淺停下手中毛筆,想了想,“有沒有我不知道,但你在他心裡應該極為重要。”

牛翠花眼前一亮,起身湊到慕容淺旁邊坐下,追問道,“怎麼說,怎麼說?”

慕容淺從寫了過半外文字的紙下,另抽出一張信紙,執筆在上面寫了個“一”,“首先,你讓喜娃攛掇他上位,他並不動心。”

牛翠花不以為意,“這不是我爹收留了他嗎?”

慕容淺又在紙上寫下個“二”,“這第二,他誤以為鐵驢要求娶你,便著急忙慌跑來阻止,足可見他對你的在意。”

牛翠花搖頭,“就鐵驢那慫樣,我要知道他要娶他,我肯定也跑去阻止。”

慕容淺吃了一驚,男人娶男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牛翠花對上慕容淺吃驚的眼神,抬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她胳膊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鐵驢那人吧!有點……”

這一巴掌拍在胳膊上是真痛,慕容淺吃痛抬手欲摸,牛翠花見狀又在她手臂上一頓猛搓,抱歉道,“瞧我,說了要改掉這些習慣的,打痛你了吧!”

慕容淺莞爾一笑置之。

這大度體貼的小模樣,簡直把牛翠花的心都融化了,她想就這漂亮又溫婉、善解人意的可人兒,莫說是男人,就是她看了也心動啊!

人好看,穿的也好看。

說到穿,她想到了萬虎看到她穿這身看痴了的神情,又看著慕容淺花襖下那件洋裙,心裡躍躍欲試。

她道,“淺淺,你身上這件他會不會更喜歡,就是我穿不出來你這種感覺,你說要是我能跟你一樣,他是不是就會跟我求親了。”

慕容淺含笑垂眸,在紙上寫了個“三”,道,“這第三嘛!你看你說你扒了我的衣裳,將我給殺了,二當家也就這麼過了,足見他並不見得多喜歡我這樣的,而是你對他來說重要。”

二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鬧騰起來,雜亂的腳步聲,喜娃嚷著“不好了”的喊聲,還有鬍子安撫“莫慌”的聲音都朝她們屋裡來。

牛翠花疑惑望著慕容淺,站起來,就聽“砰砰”如鼓的敲門聲跟著響了起來。

萬虎在喊,“翠花,你快開門,出大事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