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和顧雲瀾很順利的從小西樓回了主樓,舞會已散,喧鬧聲閉,夜逐漸歸於寧靜,只餘寒風在外奏著它的交響曲。

慕容淺先躲進供桌時,不知怎麼將拿在手裡的信給到了顧雲瀾手裡。

顧雲瀾這會拿著它,逼著她躺到床上休息。

她一躺上床,便伸出手來討要找到的信,顧雲瀾卻難掩笑意的將信塞進燕尾服的內口袋裡,如此做派,驚訝的她張嘴瞪大了眼。

不過不等她坐起來,顧雲瀾便朝她微微含笑道,“等你病好了,我一定給你。”

慕容淺有些生氣,撅嘴將頭扭向一邊。

顧雲瀾失笑,“你生氣了?”

誰生氣了,一天到晚說人生氣了,她有那麼多氣生嗎?

慕容淺不服,扭回頭對著顧雲瀾道,“我沒有。”

“好了。”顧雲瀾莞爾一笑,拿起放在床頭櫃的水杯和藥,道,“你怕打針,那就先把藥吃了,如果今夜能退燒,那針便可以不打了。”

“誰怕打針了,我是怕你……”慕容淺氣結,卻也沒氣糊塗,只瞪眼,鼓著嘴角不說話。

“你看。”顧雲瀾笑道,“你又生氣了。”

“我怕了你還不成嗎?”慕容淺坐起身,奪過顧雲瀾手裡的藥和水杯,就著水將藥吞服,又猛地將水杯放回床頭櫃,抓起被子躺下,一套動作行為流水,“好了,你可以走了。”

顧雲瀾還想說“我等你睡著再走”,慕容淺一記冷眼掃過來,他知這約莫就是她的極限了,便變成了乖順的小白兔,“那我明早來看你。”

走之前,他還幫她掖了掖被子。

臥室的門一關,慕容淺踢被坐起來,一邊吐氣,雙手一直給自己扇風,氣呼呼地道,“他還委屈上了,被欺負的明明是我,好嗎?”

真就倍感憋屈,也不知這顧雲瀾最近怎麼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顧雲瀾還是第一次看慕容淺氣呼呼,卻又聽話的樣子。

他覺得可愛,整個人不覺就飄了起來,竟哼起了一段自己都不知打來聽來的小調。

他抬手鬆了領結,幾個輕盈地轉身,四仰八叉躺到了臥房一角的單人沙發上,顧自傻笑了好一陣,才聽見床底傳來聲響,想起還有那麼一件事來。

他收了笑,唇角卻是不自覺上揚,走到床邊掀起床裙,伸手將裡面的人拖了出來。

被拖出來的花姑,被五花大綁不說,嘴裡還塞了布團,她只能瞪眼“嗚嗚”地朝顧雲瀾叫喚。

顧雲瀾心情好,開心地將她嘴裡的布團取了出來。

花姑只覺得整個嘴都是麻的,活動了下下巴,還總覺得嘴裡有什麼,連吐了幾下舌頭,才氣憤道,“你這會高興了,可以放了我吧!”

顧雲瀾作沉思狀。

花姑見狀不等他說話,便急道,“你再不放了我,要是給淺姐知道你綁了我,到時你再裝乖扮可憐,她可都不會心軟的。”

顧雲瀾一笑,“你急什麼,我再想怎麼把你弄出去。”

花姑咧嘴“呵”一聲,“你別想了,直接再套個麻袋將我扔出去就行,當然扔得越遠越好,另外淺姐雖說吃軟不吃硬,你也悠著點,別得寸進尺到時候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