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灝斜睨了他一眼“捂著訊息能當飯吃?還是你去打叛軍?你能打得過幾個?”

“呃……”

“無用的牢騷少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陸驍灝知道楊頌就是隨口叨叨,並不是真心這麼想。

只是,白家堡商隊的人聽了未必這麼覺得啊。

他瞥了一眼,看似盯著下方動靜,實則豎起耳朵聽這邊動靜的幾人,語重心長的開口“本來就是我們不告而別。”

楊頌“可是,公子,我們也是為了打探訊息才……”再說了,主子什麼身份,什麼時候需要支會起別人他的行蹤了。

“不管我們是什麼理由,商隊這邊沒有得到隻言片語是實情。”昨天他確實是臨時起意。

畢竟眼看鹽城就在眼前,又聽說了鹽城的遭遇,他心急如焚。

陸驍灝繼續說道“何況,眼下這情況,你若是督戰的大將軍,大戰在即,你會允許別人在營中隨意走動?”

“那不會。”楊頌說完,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公子,我知道錯了。”

陸驍灝不可置否。

他也知道,楊頌是因為他而抱屈。

“公子。”

楊頌就不是能安靜的人,以前可以,陸驍灝逢遭變故,身邊貼身的護衛就剩他一人了。

這一路逃亡下來,只能彼此交流。

楊頌怕自家主子遇上這樣的事情會心態崩了,鬱郁不得志,所以每天都絞盡腦汁的找話題說。

人是群居動物,每天差不多要說三萬多個字。

於是,楊頌說著說著,也就習慣了,成了話癆。

“嗯?”陸驍灝閤眼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

“他們身上的裝備……”楊頌頓了一下“好生奇怪啊。”

陸驍灝也是看在眼裡的,聞言,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轉了轉,最後還是睜開了眼睛“我也從未聽說過。”

他剛才盯了幾眼,發現白家堡商隊的人身上穿戴的這些盔甲一樣的東西極其厲害。

這樣的一身,顏色和草地顏色相近,遠遠一看,不仔細未必能發現人。

那帽子,看起來和晉國武官、文官,乃至民間的帽衫都不同,似乎是專門用於戰鬥中用的。

身上的盔甲和武將的鎖子甲也不同,彷彿是從肩膀開始剪掉的馬甲,但又很厚實,口袋子還不少。

還有腰間的腰帶,這個鉤,那個繩的,除了匕首和鐵棍模樣的東西,還鉤掛了不少比鴨蛋大上一圈的東西。

下裝的褲子和上衣同色,褲腿兩邊有大口袋,看樣子是裝了東西的。

腳上就不用說了,不知道是什麼皮質的長靴,居然有不少空,用繩子串著。

再說說他們手裡的弓弩,和背上的兩個箭筒,起碼裝備了百支弩箭。

弩箭價格可不低,雖說能反覆使用,可次數多了也是有損耗的,能這般大手筆的裝備,也就白家堡商隊這樣有底氣的大商隊了。

這樣的隊伍,看起來就氣勢滿滿的。

楊頌有些眼饞的看著白大成等人身上的穿戴,羨慕道“公子,您還別說,他們這樣,還挺好看的。”

說男人穿戴好看,是不太好聽,但確實是挺好看的。

“就……怎麼說呢,讓人感覺特別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