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老師。

許渾說:“你還記得那個老師叫什麼嗎?”

袁莉難以置信地望著許渾,說道:“柳語姐,你是不是得記憶衰退了?柳老師不是你哥哥嗎?”

這回輪到許渾驚訝了,這麼巧的事?

“我哥?”

柳語仗著賈正孺情人的身份,平時對他們愛答不理的,難得跟袁莉說這麼多話,袁莉當然要好好巴結她了。

“是啊是啊,還是你說的。你和你哥哥相依為命,你哥比你大十二歲,他把你放在福利院,高中畢業之後就來這裡教書了。”

許渾:“我當時......是不是很討厭白詩跟我哥走在一起?”

常年待在福利院的孩子肯定十分渴望親人,柳語應該也不例外。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哥哥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邊,很難跟別人共享,更別說自家哥哥還經常把白詩單獨喊出去,柳語不討厭白詩才怪。

袁莉怕得罪她,不敢太直白,“也沒有很討厭吧,就是不理她而已......”

見許渾不生氣,又說:“柳語姐,我還有工作要做,這件事就——”

“你放心,院長那裡我去說,你喊保安來,把嶽方抬到醫務室去。”

袁莉撥通保安的號碼,“李叔,辦公樓二樓,有一個主播受傷了,麻煩你把他送到醫務室去。”

“什麼?你現在來不了?行行行,我在這裡等你。”

袁莉結束通話電話:“最近晝夜溫差很大,很多老師孩子都感冒了,保安要不是在弄慶典的事,要不就是在教師裡看著孩子們,他要我在這裡等著。”

福利院人手不足,保安去帶孩子事很平常的事。

許渾沒在意,對袁莉說:“我累了,有點走不動路,你陪我回去一趟。”

袁莉連聲答應。

三人往樓梯走,袁莉低聲問許渾:“語語姐,那個小姐姐跟著我們呢。”

“我還有事要交代她,所以讓她先跟著我。”

袁莉便沒再說話,少說少錯。

這回算攀上柳語了,嶽方都要被搞走,她的好日子要來了。

想著未來的日子,袁莉更加盡心了,把許渾帶到她的宿舍後,“語語姐,我先回去工作啦,你好好休息。”

許渾把人打發走後,他才發現,自己沒鑰匙......

許渾尬笑幾聲,“高人,幫個忙唄。”

容棲棲對他的諂媚由之前的嫌棄,到現在的視若無睹,不冷不熱地瞟了他一眼,不過打了一個響指,門便自動開了。

許·彩虹屁·渾:“厲害厲害,高人的手不是手,是智深倒拔垂楊柳。”

容棲棲舉起老闆椅的形象,在許渾腦子裡揮之不去,在他心裡,不知不覺就把容棲棲和魯智深重合在一起了。

但是誇一個女孩子像魯智深,似乎有點不太好。

許渾想,有必要買一幾本《高情商講話一百招》了。

“呵”

容棲棲輕笑了一下,但不是假笑。笑意到了她的眼睛裡,閃著碎光。

《水滸傳》是容棲棲曾經最愛的讀物之一,閱覽數十遍,除了武松,她最喜歡的就是魯智深。

所以......看容棲棲這反應,他的馬屁拍對了地方。

柳語住的宿舍是單人宿舍,陳設簡單,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