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年紀有些大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好像是娶了她家相公沒多久,便舉家搬走了。至於搬到何處,這我還真不清楚。只是聽起村裡有人去縣裡去過她家,說是十分闊氣。”

康重華嫁過來就搬走了,時間這麼巧合?

容棲棲見許渾還在傻笑,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間肉,許渾的眉毛瞬間扭做兩條毛毛蟲。

容棲棲正要把手抽回來,可被許渾鉗制在手裡。

掐了他還想跑,沒那麼容易。

大娘見拉拉扯扯的兩人,簡直沒眼看。

現在的小年輕,嘖嘖嘖。

許渾展開眉毛,智商開始上線,問大娘道:“實不相瞞,我和夫人家裡遭難,逼不得已來找我這位遠房親戚,想讓她接濟我們一段時間。一路過來,盤纏也用光了,若是今日還找不到鄧煙,我們可只能露宿街頭了。”

“還請大娘幫個忙,煩請告知一下,村裡哪戶人家,去過鄧煙在縣城的裡宅子?”

十個女人有九個好色的,那大娘見許渾紅唇齒白,心裡看著就高興,有問有答:“有有有,我讓她帶你們過去。”

許渾對大娘露出一個標準微笑,“謝謝女官。”

大娘都覺得她的春心又開始盪漾了,杵著柺杖就去為他們找人。

容棲棲看了一眼大娘,又瞥了一樣微笑的許渾,笑得跟發情的動物一樣,“男色誤人。”

許渾耳朵不是一般的靈敏,尤其在聽到類似誇獎的話時。

他故意問容棲棲:“什麼?你也覺得我帥?”

容棲棲被許渾自戀的模樣逗得笑意宴宴,“你剛才就像孔雀開屏似的。”

眾所周知,孔雀開屏是為求偶。

許渾瞪了容棲棲一眼,“我才沒發情。”

“你是沒看到你笑得那樣兒,那大媽一雙眼睛粘在你身上,挪都挪不開。”

許渾勾唇輕笑,“是嗎?那你呢?你被我迷住了嗎?”

容棲棲的笑意戛然而止,眼神移到別處,“大娘怎麼還不來?”

這回輪到許渾笑得胸膛發震,時不時有逗弄幾下容棲棲,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鬆快的不得了。

大娘帶著人往這邊來,心想她年輕的時候就應該這麼放肆。

多亮眼吶。

“女官,女官相公,這位便是我方才提起知曉鄧煙家的人,叫她阿珂就好。阿軻,這二位是尋鄧煙的,你好生帶著他們去縣城,切莫誤了夫妻二人的事。”

阿軻對容棲棲二人點頭示意,“趙主母,你放心。阿軻做事,一個頂倆。二位如何稱呼?”

容棲棲見阿軻是個爽快人,大方道:“鄙人姓容,喚我阿容即可,他是我相公,姓許。”

“阿容,許相公,咱們快上路吧,不然還沒走到城裡,天就要黑了。”

許渾是男子,不方便與未婚女子交流,從阿軻嘴裡套話的任務,就落到了容棲棲身上。

阿軻人很熱情,問什麼就答什麼,也不藏著掖著。

阿軻是鄧煙家原來的幫工,所以對她們家的情況還算了解。

阿軻:“鄧主母家也是奇了,自從娶了康相公之後,她便一夜發達,五六天不到的時間就在縣城置辦了一套宅子。聽說那套宅子有個當官的曾經住過,風水好著呢。”

容棲棲:“你在鄧煙家時,覺得康相公人如何?”

阿軻想了想,“嘖,這還真不好說。”

“怎麼個不好說法?”見阿軻欲言又止的樣子,容棲棲更好奇了。

“老實跟你說,我只見過康相公一面。就是在他嫁過來那天,我去接他,剛好蓋頭被風吹掉了,我才見到他的真容。不過僅此那一面,後來康相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們這些幫工根本不去後院,哪裡瞭解康相公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