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風很舒服。”

許渾和容棲棲跟著屍粉一路到了這個小鎮上。

依山傍水的小鎮,少了城市裡的汙濁,空氣中都是桂花的清香。

蘇舒飄蕩在一幢二層樓房的陽臺上,他找到金枕山了。

“高人,我們現在闖進去還是等馮函他們?”

“你盯著蘇舒,我去檢查一下房子裡有沒有驅鬼的法器。”

蘇舒心裡五味陳雜,這棟房子是金枕山買下來的,但寫的蘇舒的名字。

這個小鎮就是蘇舒教書的那個鎮子。

金枕山為什麼又回到了這裡?

許渾猛地拍了一下蘇舒的頭,“千萬別自作多情,屋子裡貼滿了驅鬼的符紙,用腳趾頭想,你也該明白他在防誰。”

許渾的話給蘇舒當頭一棒,對金枕山的最後一絲憐憫徹底消失了。

金枕山害怕誰來找他索命,一目瞭然。

蘇舒的魂體眼見著又要變得全黑,容棲棲急忙把符紙放在蘇舒的嘴唇上,防止蘇舒口吐黑水。

“本來怨氣就不多,千萬別吐。”

許渾在符紙上也摁了幾下。

蘇舒的怨氣變少,對許渾來說更不利。

“他過一會兒就好了。”容棲棲指著門檻說:“金枕山還做了門檻,我們進不去。”

“金枕山找的道士不簡單啊,驅鬼的方式這麼齊全。”

太陽西垂,白天很快要結束了。

“嗡嗡嗡”容棲棲揹包傳來的震動聲。

許渾睜大了眼睛,感覺在容棲棲這樣的老古董會特意買手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你什麼時候買了手機?”

“轉錢的時候,蘇瑞文秘書給我的。”

容棲棲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正好是五點。

“說。”

電話那邊蘇瑞文小心翼翼地說:“容小姐,能不能再寬容一些時間,馮函那群廢物,還在外面找。”

“再轉三千萬,我告訴你金枕山在哪兒。”

“容小姐,你這是勒索。”

“你有本事就去告我,不過是一起死。我沒錢沒名無所謂,蘇市長應該不願意最後幾天在牢裡過吧。”

“怎麼給你?”蘇瑞文妥協了。

“讓馮函帶著人和銀行卡來一個地方,地址我用資訊發你。”

掛完電話,容棲棲貪婪的嘴臉立刻收回,取而代之的是冷豔淡漠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