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渾提醒道:“你不想知道第五個人是誰嗎?”

找到譚楊屍體之前,他們翻遍了別墅都沒發現飼養怨精的第五具屍體,許渾對這件事好奇死了,他相信這個難題的答案就在譚楊身上。

放譚楊去看這場婚禮,也是想讓他的感激更深一層。

譚楊越相信他們,吐出來的真相才越多。

要不是許渾這麼一提醒,容棲棲都快忘記了這件事。

陸墨能夠用鎖鬼咒封印怨精,悄無聲息地餵養它這麼久,背後沒有人幫她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這件事和設落魂陣的人有關,要想弄清兩者之間的聯絡,只有從譚楊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容棲棲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又不想承認自己忘記了這件事,嘴硬道:“也沒有那麼想知道。”

許渾順勢遞給容棲棲一個臺階,“但是我特別特別想知道,你就當我八卦吧,咱們走一趟?”

容棲棲抿嘴,故作糾結,十分“勉強”地同意了,先一步走向婚禮現場。

許渾在後面偷笑,他覺得容棲棲的傲嬌和赤芝養的狐狸有得一拼,那隻狐狸被他抓住偷吃的時候,眼睛滴溜溜地轉,讓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高人,沒有請柬怎麼進去?”

容棲棲低頭撫平衣服的褶皺,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拿請柬的男士,“不好意思。”

男士扶住容棲棲,待她站穩後,連忙鬆開手,溫和地說道:“小心。”

容棲棲側過身體,正對著這個男人,旗袍上的龍紋牢牢吸住男人的視線。

見男人的瞳孔渙散得差不多了,容棲棲啟唇:“我的請柬掉了,能不能和你一起進去?”

男人呆滯地點點頭。

容棲棲示意許渾跟緊她的步伐,有了這個工具人的幫忙,容棲棲和許渾順利進入婚禮現場。

婚禮進行到一半,新娘和新郎正在宣誓,譚楊落寞地站在臺下。

容棲棲找了一個看得到譚楊的位置坐下,又讓許渾去譚楊身邊,以防意外的發生。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司儀說。

只見新娘的厚厚的頭紗緩緩被揭開,那個人卻不是陸墨!

那個女人和陸墨的長相有八分相似,容棲棲第一眼也沒反應過來,兩張臉在眼前不斷交/合,總感覺不是同一張臉。

相比年輕陸墨的臉,臺上的臉似乎很是僵硬,像是被人捏出來的一張臉。

譚楊和許渾距離新娘的距離更近一些,譚楊吶吶自語,“這不是墨墨。”還要衝到臺上看個清楚。

許渾不敢讓譚楊亂來,給容棲棲打手勢,讓她趕緊過來控制住譚楊。

許渾和譚楊的樣子引起容棲棲的注意,她彎腰離開座位,貼著圍牆走,中途還遇上好幾個保鏢,拈了隱身咒,避開他們的視線。

好不容易離許渾他們近了一點,譚楊趁許渾一下沒抓住,飛奔上臺,還沒等靠近臺上的人,新娘周身爆出一團黑氣,譚楊像落葉一樣,彈到了臺下。

“咳咳,墨墨——”話還沒說完,譚楊就暈了過去。

譚楊的魂體本就比一般的冤魂要虛弱,被那團黑氣侵蝕後更是雪上加霜。

容棲棲立刻將譚楊收入魂戒,在沒收回怨氣之前,她不允許譚楊的魂體在她眼前消失。

臺上的女人推開方言書,鮮豔的嘴唇沾染上血液,用手指輕輕一擦,嫌棄地看了一眼倒地的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真難喝。”

院子裡的人四處逃竄,女人抬起左臂,容棲棲身邊的樹凌空而起,“轟”的一下橫在門口,一大堆人瑟瑟發抖地蹲在樹邊。

“慌什麼,婚禮還沒散場,怎麼都急著走了?”轉頭看向容棲棲站立的方向,眼神狠辣,“把譚楊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