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林慎的臉皮終是薄的,蒼白的小臉瞬間就有了血色。

但顧言玦不為所動,在確認了她沒有繼續喝的意思,才熟練地操控起病床自動按鈕,把床頭抬起讓她舒服地倚著。

做完這一切,顧言玦自然地看向安笙:“你怎麼這個時候來?”

安笙聽著這話有些不對,但不生氣,直接把人趕走:“言玦,你先出去,我要給她做個檢查和評估。”

他們是多年的好友,平輩裡也只有安笙敢這麼跟他說話。

顧言玦矜貴點頭,出了裡間,在外間的沙發坐下拿起電腦辦公。

林慎的目光隨著他轉出了屋子。

“你身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安笙溫和的聲音拉回了她的視線。

她沒打點滴的手,安撫上自己剛剛被顧言玦摟著的地方,四肢都些發脹的疼,應該是昨晚反抗時被捏得太狠留下的傷。

她咬咬唇,目光迴避地說道:“沒有。”

安笙沒有深問,用鋼筆在查房病例夾上點了點:“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暈倒的嗎?”

從結局開始問,怕回憶一開始的情節會引起她機體意識過度的自我保護。

林慎皺著眉,記憶中屋子裡的燈恍恍惚惚轉了一圈,瞬間熄滅,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他們聊了很久,筆在病例紙上飛快地記著。

林慎說時語氣很淡,眼神空洞,思維像是在飄渺在真空空間內。

安笙目光凝重。

談話結束後,林慎小心翼翼問他:“我需要服藥嗎?”

安笙露出一個醫生職業化的笑容:“不需要。等你身上不疼了,就可以出院。”

林慎乖巧點頭:“謝謝醫生。”。

可一轉身,安笙的笑容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抿緊的雙唇。

走到外間,對著還在沙發上辦公的顧言玦說道:“言玦,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顧言玦抬起淺色的瞳眸,立即察覺了安笙嚴肅的語氣,轉而透過兩間屋子連線的玻璃窗,看了眼一臉木訥眺望窗外的林慎。

他合上電腦:“上天台說吧。那能抽菸。”

天台上的風有些大,顧言玦揹著身子點燃一根。

“這次你是認真的,還就是玩玩?”

聽他的話,顧言玦不明所以地看向坐在長椅上問他的安笙。

他這好友什麼時候關心起他的私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