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之間交易達成,林慎紅著臉被顧言玦抱下洗理臺。

她沒有忸怩,自然地被他牽著手帶出宴會廳大門。

這是自己求來的,也是唯一一次可以擺脫母親掌控的機會。

若是其他人或許她不一定能下定決心。

但,是顧言玦,或許是可以忍受的。

走下三格臺階,顧言玦的私人座駕庫裡南已經在大門口等候。

穿戴齊整職業制服的司機,見到自己的老闆,未到眼前就自覺地拉開車門。

林慎微微提起一側裙襬正要上車,一聲清亮的男聲叫住了她。

“林慎。”

回眸向臺階上看去,任幸長腿邁著大步朝她而來。

她難掩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恐。

母親讓他送自己回去,而現在他卻看見自己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就算是她和顧言玦之間沒有什麼,母親也會把她關進地牢接受懲罰。

何況她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了發生些什麼。

明顯感覺到掌心裡的小手有些微涼的薄汗,顧言玦安撫道:“你先上車,剩下的事我來解決。”

林慎抿嘴,沒管身後任幸急切的叫聲,聽話地鑽入車內。

任幸還沒靠近林慎,突然散會人群中竄出三名黑衣保鏢以及顧言玦的私人助理陳昱。

保鏢們貼身將他逼停在顧言玦兩步之外。

任幸也是財閥公子哥,這樣的場面並未讓他驚慌半分。充滿少年感的雙眸怒瞪著顧言玦。

“你是誰?黃夫人委託我送林慎回去。你最好現在就把人交還給我。”

顧言玦聽他不懼威脅力的警告,低頭淺笑,架在車門上的手稍稍用力,當著他的面將車門合上。

而後人斜倚在車身上,差不多身高的兩人,四目對視。

米蘭夏日午夜裡難以散去的滾燙氣息在二人之間彌散。但很快任幸在這雙如鷹眸般的淺棕色瞳仁前敗下陣來。

他接觸的不過是時尚圈,還有自己的父親保駕護航。

哪像顧言玦在商場上與一些老奸巨猾的狐狸單打獨鬥對陣廝殺。

見對方避開眼睛,顧言玦嘴角勾起冷笑,直起身體,吩咐道:“陳昱,請任先生喝杯茶降降火。”

話說完,人走向車子的另一邊進入車內。

“你不能帶走她。”

“任先生,這邊請吧。”

“你們是在當眾綁架?”

“任先生請注意您的措辭,顧總會保留對您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力。”

林慎隔著車窗看見被保鏢推搡的任幸,不安地替他求情道:“顧先生,任幸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他只不過是受了母親的委託……。”

還沒等她說完,稍帶粗糙感的手掌連帶著她的後頸托住下頜線,迫使她揚起頭。

一雙溫潤的嘴唇毫不客氣地將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住。

林慎知道自己應該乖巧順從,不該掙扎。

可車沒開多久,從任幸的角度應該看見他們倆接吻了。

就在她一口氣都快接不上時,顧言玦終於是放鬆了點,但沒完全離開。用牙齒懲罰性地咬著她的紅唇。

林慎吃痛地縮了一下脖子,眼角都有些紅,此時才算是真正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