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蛟一死,九和國至少半數國運被毀,今夜這一場大雪,必然席捲九和全境。

劉景濁一道分身去往赤眉江水府,本體走去範姓白衣那邊,抓住其後脖領子,問道:「吳篆什麼時候來?」

這位九和供奉倒是有幾兩骨氣,死活不肯開口。

那也簡單,劉景濁只抬手扣住其腦袋,一道雷霆牢獄頃刻間便將其神魂禁錮。

返回樓松那邊,劉景濁輕聲道:「樓兄肯定是有什麼要問的吧?交給你了。」

轉過頭,劉景濁輕聲道:「那老蛟已經被人奪舍,死得不能再死。至於奪舍那位,方才撕開天幕不知去向何處,但肯定是不會回來了,至此赤眉江中再無勞什子龍王。」

但看模樣,兩岸百姓並沒有多高興。

鍾伯漕收起長槍,順便撿起了那杆方天畫戟,拿在手裡掂量了一番,撇嘴道:「白瞎了好東西,你們沒人要吧?那我拿走了。」

赤眉山莊那個年輕人,拿著劍到這兒,啥事兒也沒幹,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邁步走去劉景濁那邊,遞出長劍,輕聲道:「多謝前輩,讓我能提起消失依舊的俠義之心。」

劉景濁只是笑著說道:「我想去赤眉山莊做客,需不需要與圖莊主說一聲?」

年輕人一愣,「倒是不用跟我師傅說,只是……如今山莊名聲有點兒差,前輩果真要去?」

劉景濁一笑,開口道:「明早就去,蝨子多了不癢,我還在乎名聲?」

你是不曉得我在外面名聲爛成什麼模樣了。

樓松看了那位範首席一眼,將其推到鍾伯漕那邊,笑著說道:「煩勞鍾兄把他帶回醫館,晚些我來取。畢竟暫時還是一郡太守,安撫百姓的事兒還需要做。」

由頭至尾,他都沒看那赤眉山莊的年輕人。

鍾伯漕自然看在眼裡,便把自己也想去赤眉山莊坐坐的話嚥了回去。

鍾伯漕笑著看向劉景濁,問道:「晚上喝一頓?」

劉景濁搖搖頭,「過了今夜再說,還有個平西王吳篆呢。」

他對著樓松一抱拳,沉聲道:「樓兄最好還是不要著急卸任,假如九和皇室為難,我會走一趟九和京城。」

如此刮骨療毒,若是九和皇室能處理的好,不失為一次中興機會。怕就怕在,九和偏居一隅,四方安瀾,沒有外在憂患,當權者會不太把這當回事兒。

所以樓松不能著急卸任,即便捱罵,也得手裡有兵。

樓松點點頭,笑道:「木已成舟,吳篆來了又能如何?晚些時候找劉兄喝酒,咱們再細說。」

劉景濁點點頭,隨手一揮,藏在山林中的陶茶就變成了一張符籙,重回劉景濁手中。

鍾伯漕瞪大了眼珠子,替身符?

乖乖,明明有輕而易舉斬殺老畜生的本事,卻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劉兄,好深的城府啊!

此時兩岸已經嘈雜了起來,劉景濁煩得緊,便說道:「明日一早我會去赤眉山莊。」

說罷便御劍而起,返回城中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