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不束起來了?」

劉景濁起身欲走,結果被龍丘棠溪攔住問了一句。

劉景濁笑著搖頭:「不用了,開山前夜,我也放鬆放鬆。對了你去把灑灑跟柚兒喊回來,再不管就要玩兒瘋了。」

龍丘棠溪問道:「你去哪兒?」

劉景濁輕聲道:「去一趟魚雁樓。」

龍丘棠溪起身走到劉景濁身邊,撇嘴道:「一幫姑娘的地方,我可不放心,一起去。」

劉景濁一笑,傳音道:「那正好,順路跟我去一躺攔野臺,三葉叔跟池媵前幾日就到了,暫時待在攔野臺。還有兩人你應該沒見過,一個叫高樵,一個叫程罕。」

是沒見過,但是聽你說過啊!不就是當年在櫻江船上碰上是三個少年人嗎?

龍丘棠溪問道:「那你不怕松鳴山那邊跟方蕊兒被發現?」

劉景濁搖了搖頭,「我對松鳴山,其實感官一般,若非有個劉貝,我不會這麼照顧松鳴山。有些事早就說清楚了,我拉松鳴山掙錢,同時至少不用再太過看掛壁樓的臉色。他松鳴山不能得了便宜卻半點兒事不做吧?至於方蕊兒,我真沒把她們姐妹當過附屬勢力,就是做生意,光明正大掙錢而已,不怕被人瞧見。但黃三葉不一樣,一來是他的身份的關係,二來是玥谷無論何時,都是日後我清算之時的重中之重。」

黃三葉這一路瞞天過海,著實不太容易。

劉景濁傳音道:「我的意思,是池媵跟高樵程罕暫時待在青椋山,等日後永珍湖搬來中土,他們在永珍湖修行即可。」

說話間已經落地,龍丘棠溪又問道:「永珍湖的選址,有沒有確定?」

劉景濁搖搖頭,「暫時還沒有,等大月一戰落幕之後,在大月王朝那邊挑一處靈氣濃郁的地方給他們作為搬遷之處吧。」

黃三葉已經帶著三個年輕人在等,現在可不是以覃召羽的面容示人。

劉景濁微微抱拳,開口道:「不好你們一來我就過來,這兩日怠慢你們了。」

黃三葉笑而不語,池媵趕忙抱拳回禮,輕聲道:「劉先生給我們一個落腳地,已經是巨大恩情了。」

劉景濁擺了擺手,笑道:「你們可能要在這山上待幾年,這幾年就好好修煉,時機一到我自會為你們改換身份,找個好去處給你們。」

三個年輕人裡,年紀最大的高樵,對著劉景濁重重抱拳,「當年事一直被矇在鼓裡,一直沒機會謝謝劉先生的救命之恩。」

程罕相比他們比較胖,他一笑,臉上就兩個酒窩。

「多謝恩公。」

劉景濁笑著搖頭,「不必如此,既然你們是我黃叔叔的徒弟了,那就是自家人了。」

就是先來見見,給這三個小子吃一粒定心丸,現在也顧不上閒聊。

劉景濁輕聲道:「三葉叔,明日散場之後,我們自家人之間得有一場議事,你得來。」

黃三葉點點頭,笑道:「當然了,要不然我來幹嘛來了?」

龍丘棠溪等著幾人把話都說完了,這才笑著走上前,手裡拿著三個包好的紅包。

走去池媵面前,龍丘棠溪輕聲道:「上次沒來得及,這次趕上開山,給你們沒人一份小小喜頭兒,莫嫌少。」

走去高樵那邊,龍丘棠溪笑著說:「你叫高樵對吧?他跟我提起過,說當年櫻江之畔遇見過三個少年人,他覺得你們都很好。」

最後是程罕,看著那肥嘟嘟的臉,龍丘棠溪開口道:「你們三個學拳也好,學劍也罷,山上都有人教,放心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