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姜柚一如既往練拳,但師傅還沒有回來,所以她有些蔫兒,感覺沒力氣。

這都快半年了,朝夕相處,她早就習慣了有事兒喊師傅。

昨天打了一架,幾天額頭上清了一塊兒,胸口跟右肩都有一大塊兒淤青,但她壓根兒不當回事兒。

打架哪兒有不受傷的嘛!

但昨天第一次與人交手,姜柚覺得那六式拳法,次序還能再變變,而且不一定以大莽拳對敵時就不能用兩招星秋拳。

如何出拳,得看情況而定。

所以今日練拳,姜柚並沒有按照先前既定套路,而是假想了個對手,見招拆招。

所以本一個時辰的練拳,今天她足足演練了兩個時辰。

穆伯端來的早飯都被白小喵吃完了。

結果等到午時,師傅還沒有回來,她就背上了兩把劍,抱著白小喵,打算出去走走。

其實少女有些煩躁,自打去過一次松鳴山後,幾乎每天睡著,她都會夢到一片松林。在那片松林之中,自個兒好像提著一柄劍殺了個人。Z.br>

姜柚都不知道怎麼跟劉景濁說這事兒。

走到外面水潭,姜柚發現那個鄧閒也在練拳,就是有些笨拙。

少女沒忍住撇了撇嘴,心說你都什麼年紀了,早幹嘛了?

鄧閒明顯是瞧見了姜柚,昨日那場打鬥,可把鄧閒嚇到不輕。

學武三月,就能打倒開山河了?這是什麼妖孽啊!

鄧閒喊了一聲遊姑娘,姜柚這才轉過頭,問什麼事兒?

沒想到那青年人笑呵呵跑來,說道:「我爺爺跟你師傅都不見了,去哪兒了曉得不?」

姜柚淡然搖頭,「不知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鄧閒一愣,「你就不擔心?」

姜柚轉過頭,一臉疑惑,「我擔心我師傅做什麼?誰能把他怎麼著?倒是你,聽說好幾年不著家,以前怎麼不想著回來看看鄧前輩?」

鄧閒神色尷尬,無言以對。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

姜柚都懶得搭理他,扭頭就走了。

在她眼裡,別人只是別人。

鄧閒快步跟上,笑著說道:「想吃啥?我請你?」

姜柚這才轉過頭,有了個笑臉,笑呵呵問道:「什麼事?」

鄧閒訕笑道:「沒啥,就想跟你聊聊嘛!」

少女撇撇嘴,「那就挑青筍郡城最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