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拍了拍手,緩緩起身。

「我以為高低也得來個真境呢。」

為首那黑衣皮甲的神遊修士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開口道:「那就可以確定,你是椋王殿下了。」

劉景濁沒有多大反應,被人識破身份,不算奇怪,畢竟是一座朱雀王朝嘛!

倒是姜柚,這會兒一下子皺起眉頭。

殿下?哪兒的殿下?

劉景濁偷偷瞥了那神遊修士一眼,微笑道:「不像是要打架?那就有話快說,我著急趕路。」

領頭的神遊修士無奈一笑,開口道:「煩勞椋王殿下收一收殺心,在下伍三,與兩位同僚只是十一殿下門客,不是朱雀王朝供奉,更與掛壁樓無關。」

劉景濁咧嘴一笑,忽的身形消散,與此同時,姜柚懷抱的獨木舟瞬間脫離皮鞘,一道璀璨劍光落在一襲青衫手中,劉景濁已然手持獨木舟,橫劍於那神遊修士喉嚨處。

至於另外兩個元嬰修士,頭頂則是懸浮一把木劍,劍身雷霆躥動。

自稱伍三的青年無奈嘆氣,苦笑道:「椋王殿下這歸元氣巔峰,元嬰境界,一把本命劍兩柄飛劍,天底下的神遊修士碰見殿下,只得認栽,伍三佩服。」..

劉景濁微微拉動獨木舟,劍刃之上便微微染血。

「不要讓我自己問。」

伍三一笑,輕聲道:「我們殿下說,若那年輕劍客真是景煬椋王,那姜柚就可以不是王妃,兩位殿下,其實是可以做一單生意的。」

說著,伍三取出一卷竹簡,輕聲道:「為表誠意,特送上名冊一份,乃是當年去過中土的掛壁樓修士的名單。」

劉景濁不為所動,只是輕聲道:「他想得到什麼?」

伍三推了推架在自個兒脖子上的劍,發現好像推不動,便只好說道:「我們殿下求一把椅子,能堂堂正正落座,不用擔心隨時會被人掀翻的椅子。這個理由,椋王可接受?」

劉景濁一笑,揮手撤離獨木舟,隨後反手將劍一丟,獨木舟當即***回皮鞘。

年輕人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輕聲道:「理由我接受,但,就憑你們?扳倒掛壁樓?」

排名第五的大王朝,當皇帝的卻要瞻前顧後,生怕一個不小心,一座王朝就要換個當家人。

所以那位想坐上龍椅的十一皇子,這個理由,確實充分。

伍三又取出一枚玉佩遞給劉景濁,輕聲道:「這玉佩,是姜御史夫婦的遺物,我家殿下再三叮囑,一定要交給姜姑娘。」

轉頭看了看姜柚,伍三又說道:「姜姑娘,說句不好聽的,姜御史是自個兒找死的,你恨不到任何人,殿下要娶你,也算是另外一種保護你了。不過如今你身邊有椋王,想必也能被保護的很好。」

姜柚皺了皺眉頭,冷笑道:「那我還得謝謝他嗎?」

劉景濁已經仔細查探了玉佩,確定這枚玉佩並無異常之後,這才走過去,將玉佩遞給了姜柚,只說道:「收著吧。」

轉過頭,劉景濁說道:「我答應這個條件,清算之時,也不會牽連朱雀王朝。想必你們殿下,有法子聯絡到我吧?」

伍三一笑置之,牽連朱雀王朝?即便你劉景濁日後是個登樓劍仙,哪怕是個合道劍仙,你牽連的到朱雀王朝?

只不過,心中想歸想,他還是傳音說道:「椋王答應了,那我們便是盟友,所以順便告訴椋王一聲,想要椋王性命的人,怕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笑道:「多謝提醒。」

話鋒一轉,劉景濁微笑道:「不過,三位要是這麼走了,給人看到怕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