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老鷹遠遠的飛來,死死盯著飛毛腿的屍骨,壓低飛旋,嘶聲尖叫,卻未靠近一分。/p

小馬冷冷盯著小蝶,“想不到你居然......。”/p

小蝶彷彿沒有聽到,笑著凝視御清雲,笑意中充滿了說不出的譏諷、輕蔑,卻偏偏帶著一抹同情、哀傷,沒有人知道她對誰有了同情,對誰有了哀傷。/p

她只是對著御清雲笑,笑而並未發出聲音,一絲也未發出。/p

她雖然故作鎮定,手足卻早已沁出冷汗,她希望這個法子能有點效果,希望將自己的生命得到一點延續,哪怕一點也是好的。/p

因為無論誰也無法判斷,下一刻會不會有奇蹟出現。/p

無生已離開很長時間,他為什麼沒有過來?是不是也遭遇了危險?/p

小蝶心中雖然在想著,臉色卻未露出絲毫異樣神情。/p

御清雲鼻尖已沁出了冷汗,“你為什麼不說了?”/p

小蝶不語,也不再看他一眼,她的目光落到那隻老鷹上。/p

老鷹在飛翔,在尖叫,帶著種神秘的冷酷、無情之色,它冷酷、無情,只是為了生存,這種生存對它來說,就是一種搏殺,吃不到那屍骨,就是失敗,失敗就死亡;吃到那屍骨,就是勝利,勝利就是活著。/p

陽光溫柔而舒適,人的心卻陰冷而潮溼。/p

御清雲笑了笑,“你可以說說,我喜歡聽你這麼說。”/p

“我餓了,餓的時候,我不喜歡說話。”/p

御清雲笑了笑,他另一隻手忽然一揮,老鷹忽然一動不動的落下。/p

脖子赫然有個血洞,一枚堅硬、乾燥的石子滾落到邊上,半邊已染成血紅。/p

小蝶嘆了口氣。/p

她並沒有看見御清雲的手裡什麼時候多出一枚石子,只看見他輕輕揮了揮手,一隻飛旋的老鷹已被擊落,這種伸手,實在很不錯。/p

御清雲看了看小蝶,冷冷的笑了笑,“夠不夠?”/p

“夠了,我的胃口並不大。”小蝶已喘息。/p

御清雲的手一抓,那隻老鷹忽然已飄了起來,飄到他手裡,“你吃,我等你。”/p

小蝶咬牙,冷冷的看了看老鷹,又看了看御清雲,“我不吃生的,我只吃熟的。”/p

御清雲冷冷的笑著,他的手更冷,又冷又殘忍。/p

“你......。”小蝶臉色慘變。/p

她臉色變得說不出的慘白,白而透明,死人的那種透明。/p

御清雲沒有說話,格格的笑著,緊緊握著老鷹。/p

他的額角青筋高高聳立,老鷹的鮮血已滴滴滾落。/p

一滴一滴的滾落到小蝶嘴裡,滾落到她的臉頰上,她忽然不停嘔吐,她吐出的只能是酸水。/p

“怎麼樣了?夠不夠?”御清雲看了看小蝶,臉上現出殘忍而滿足的神色。/p

小蝶不停點頭,卻沒有說出一句話。/p

御清雲點頭。/p

手鬆開,老鷹帶著山石一起滾動,滾動著撲向下面。/p

“你現在是不是已夠飽了?”御清雲痴痴的笑著。/p

小蝶喘息著點點頭,“你的確很會照顧人。”/p

御清雲看了看飛毛腿的屍骨,眼眸裡那種殘忍、惡毒之色更濃,“你若是不夠,我還有別的法子,我也不是個笨蛋,可以想出很多法子去滿足別人。”/p

“你居然是的瘋子?”/p

御清雲點頭,他居然已承認自己是瘋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