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逼近死亡(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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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冰冷的冷風,惡毒的人心。
他們的心也許不但惡毒,也極為殘忍、冷酷而無情,不但對別人無情,對自己也很無情。
林葉猶在飄飄。
又有一個人倒下,慘呼著倒下。
小蝶並不能看到他們,卻可以感覺到那人軀體一定抖了抖,然後一動不動了,一雙眼睛直愣愣盯著漆黑的蒼穹。
冰冷而無情的蒼穹沒有一絲光亮,也不會現出光亮。
蒼穹若是有情,也不會生出光亮給他們帶來方便,他們殺人拼命的方便。
人在拼命,鍘刀也在開動。
狗頭的眼睛直愣愣盯著前方,盯著奪命燈夫。
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
狗頭鍘很想靠近一點,想的已要發瘋,想得已要崩潰,想得彷彿是多情少女,一直追著心愛情郎,卻一直不能如願,一直不能貼向胸膛,享受著柔情柔意,釋放多日的相思與寂寞。
他握住鍘刀,彷彿是多情少女握住手絹,輕盈而歡快著。
奪命燈夫卻在拼命的逃離著,卻偏偏無法遠離一分,他拼命的遠離,彷彿是英俊公子被一個寂寞發瘋中瘋婦纏住,死死的纏住,想要分離卻偏偏無法做到,瘋婦想要佔有他的軀體,享受快意、刺激,英俊公子卻偏偏無法離去,也無力離去。
鍘刀猶在飄動,他的人更飄。
又有誰會想到那口鍘刀到了狗頭鍘手裡竟變得輕靈而多變,
數點寒光忽然飄動,狗頭鍘就忽然飄動,寒光忽然定入後面一人軀體。
這人忽然慘呼著倒下,臉頰上肌肉跳動了幾下,忽然歸於平靜,軟軟的落在冰冷、堅硬的大地上,不再動彈。
半片綠葉忽然落到這人臉頰上,又忽然飄走。
這人竟也是直愣愣盯著蒼穹,盯著漆黑的夜色,一雙眼珠子說不出的怨惡、怨毒而兇殘不已。
“狗頭鍘大人,你真不是東西。”奪命燈夫的嘴已喘息,他似已將近無力。
狗頭鍘冷冷笑著,冷冷瞧著奪命燈夫,冷冷說著,“我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你豈非也不是。”
奪命燈夫咬牙,死死盯著狗頭鍘,盯著那口鍘刀,卻無法分開的更遠點。
“你的鍘刀有多重?有沒有一車女人重?”
狗頭鍘冷笑著,卻不語。
他顯然沒有想到奪命燈夫會說這種令人苦惱的話,拼命的時候,是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能說出。
無論誰多說這樣的廢話,也許就要被這廢話活活害死。
奪命燈夫沒有被害死,所以繼續說著,“你真的是個大豬頭,大笨蛋。”
他說的很用力,也很認真,他彷彿生怕狗頭鍘不會生氣,不會惱火。
拼命中的人,一定不能生氣,如果生氣,一定會倒大黴,說不定會活活被黴運纏死。
鍘刀忽然一合。
一截衣服忽然飄落,刀鋒上竟沒有血跡,沒有血跡,就證明奪命燈夫沒有倒黴。
“怎麼樣?你是不是很怕這口鍘刀。”
奪命燈夫咬牙,忽然縱身一躍,掠到不遠處,挺立在枝頭,瞧著狗頭鍘。
狗頭鍘居然沒有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