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蝶笑著。

他的笑意有著貴婦般高貴、高雅,笑聲卻充滿了浪子般那種灑脫、放蕩。

鐵膽並沒有什麼變化。

軀體一動不動的半蹲著,這樣的馬步姿勢很講究,上半身一定要挺得很直,下盤一定要很穩。

唯一變化的地方就是臉上根根肌肉,根根肌肉竟已不由抖動。

“你下來。”

花小蝶點點頭。

軀體不由的抖了抖,緩緩說著,“好的。”

鐵膽冷冷的盯著花小蝶飄落,冷冷的忽然出手。

雙手揮動,鷹爪般舞動,他的軀體忽然跟著變化。

動作迅疾而兇猛。

如果有人說野鬼被這雙爪子活活抓死,並不會有人懷疑,江南鐵膽,蠻橫無理,留名姑蘇。

這樣傳奇性人物並不常有。

在他爪下,很少有活口,死去的人不但很難受,也很難看,他爪下的人,很容易令人想到雞刨豆腐。

他已在公雞刨豆腐般追著花小蝶,不停的追著,不停的刨著。

鐵膽冷冷盯著花小蝶變幻的軀體,彷彿是公雞在盯著一塊豆腐,花小蝶彷彿也真的變成是豆腐,唯一不同的就是,豆腐不會動,花小蝶會動。

“你還能躲多久?”

他鼻子竟不由劇烈抽氣,彷彿很吃力。

花小蝶忽然落到旗杆上,笑著凝視鐵膽,“我快累死了,你怎麼樣?”

這人居然在關心起別人。

“你是不是隻會逃?”

花小蝶苦笑,“我不逃不行,你罩門在哪,我又不知道,動手又打不動你。”

鐵膽冷笑,“是的,沒人能找到罩門。”

“如果找到你罩門,你是不是就死翹翹了?”

鐵膽鼻子劇烈抽氣,不由的竟流出鼻血,他最近的日子,彷彿很上火。

花小蝶譏笑,“你個沒用的東西,動不動就上火,是不是沒找到相好?”

鐵膽不語。

冷冷瞪著花小蝶,似已說不出一句話。

“你就是個窩囊廢,看起來像個老鷹,其實只是一隻小母雞,一隻下不了蛋的小母雞。”

花小蝶格格笑著,笑的彷彿是一隻剛下完蛋的小母雞,振奮、刺激而歡快不已。

鐵膽冷冷盯著花小蝶,忽然指了指花小蝶,“你......。”

他忽然倒下,不停抖著,樣子彷彿是一隻生了重病的小母雞,得不到公雞疼愛的小母雞,孤獨、淒涼而悲慘不已。

花小蝶大笑著落下,笑著凝視鐵膽,彷彿很愉快,又彷彿很刺激。

“你怎麼樣了?”

鐵膽張開嘴,想說什麼,嘴裡卻狂吐鮮血。

他彷彿被氣的不行了,已被氣的快要炸了,可是他的目光依稀盯著花小蝶,冷冷盯著。

“你是不是想要抓我?”花小蝶忽然靠的更近了點,他笑著將手伸出,又將腳也伸出。

鐵膽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