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猶在呼嘯,淚水也在飄零。

一個安安靜靜的女人,內心是不是很脆弱?情感是不是更加脆弱?

笑意猶在,笑意裡的關切與熱衷沒有一絲改變。

她依然在等待著。

一個女人想要徹底征服心愛男人,不但需要高超的智慧與耐心,還要有非凡的瞭解,特別是心愛男人很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徹底瞭解,徹底給予滿足,這樣不但可以完全佔有他的軀體、靈魂,而且一定可以徹底征服他的情感。

沒有找到物件的女士,可以去試一下,說不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無生石像般轉過身,石像般走向漆黑。

楊晴遠遠的已看到書香漸漸軟坐在地上,似已虛脫、崩潰。

她的心已要碎了。

她很希望無生這麼離去,又恨無生這麼離去。

人已離去,說書的聲音已消失,大地一片死黑,令人寂寞、發瘋的死黑。

楊晴忽然拉住無生,一步也不願讓他離去。

“我們不能這麼離去?”

無生不語,石像般挺立著,盯著、戳著漆黑的天邊。

他的心也許更加漆黑,又黑又冷。

外表堅強的人,內心大多很脆弱,脆弱而無力。

瓦片上那隻野貓不停的尖叫,聲音沙啞而抖動,不但令人懼怕、膽怯,更令人心生同情、憐惜。

楊晴凝視著,心裡暗暗酸楚,這令她聯想到書香。

那間屋子猶在發著熱力,她一定還在酸楚、痛苦。

楊晴拉著無生的手,“我們回去。”

無生石像般挺立,石像般不動,石像般不語。

楊晴笑了笑,“就算是為了柳銷魂的下落,好不好?”

無生不語。

楊晴的心漸漸已收縮,已絞痛。

她忽然很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將無生阻止住,現在想要回去,豈非很難?

心已絞痛,手已不穩。

她忽然鬆手,用力的奔了回去,希望書香不要太難過,不要太傷心。

無生深深嘆息。

也許女人都很瞭解女人,書香正是她想的那樣,已安安靜靜軟坐冰冷、堅硬的地上。

安安靜靜的垂下頭,手裡依稀握住那張漆黑的紙。

臉上的淚水已滴盡,軀體彷彿變得更加憔悴而無力,也沒有了那種活力。

喘息著奔進來將書香慢慢扶起,忽然抱住,緊緊的抱在一起。

令她想不到的是書香也這樣緊緊抱住,抖得比自己更加猛烈。

她的軀體竟已不停抖著,屋裡寒意並不濃,楊晴已感覺到她軀體沒有熱力,冰冷、僵硬如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