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失了雙親?”

那大師過來便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這話從何說起,自從失憶後,我根本不記得所有事,況且亦城也沒有和我提起過我的雙親。

我想,應該是我嫁了人,就不方便總是回孃家了,如果真的是失了雙親,那應該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沒了記憶,自然也不知道悲傷與否,而這大師的話我定然是不信的,亦城不是也說了,是江湖騙子麼。

真是沒法接,我總不能逢人便說我失憶了,不記得了吧。

見我沒回話,那大師又是一頓掐指,“姑娘,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姑娘可願一聽?”

這人還真是奇怪,明知道不該說還問我要不要聽。

可我仍然處於禮貌回到:“您請說。”

“剛剛那位公子……”

“是我夫君。”

大師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姑娘這一世本應是孤獨之命,如今既已嫁人,恐怕……”

這大師真奇怪,總是欲言又止。

“恐怕活不過二十歲呀!”

說完,他還好似惋惜般的搖著頭,捋了捋下巴的鬍鬚。

什麼?我活不過二十歲?我沒病沒災的,身體健康的很,這人說話真不中聽。

“這位大師怕是騙子吧,對一個姑娘說這話,是想騙取銀錢嗎?箏兒,不必理會!”

這不是剛剛一直在看我們的公子嗎,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當真是不知該如何回那大師,他此舉倒像是在替我解圍。

那大師搖著頭,看樣子也是不想再多說什麼了,轉身就隨著胡老爺下了樓。

“你認識我?”

“你……”

怎麼今天總是碰到奇奇怪怪的人,話都不說全了。

還沒等我繼續問,這公子便離開了,扭頭卻看到亦城和他擦肩而過。

那位公子邊走還邊回頭瞧了眼亦城,可亦城卻並沒有看他,徑直朝著我走過來。

接過亦城遞給我的糖人兒,嘬了一口,真甜。

“你嚐嚐,很甜!”我把糖人兒遞到亦城嘴邊。

亦城聽話的舔了一下我剛剛吃過的地方,連聲說著甜。

可他這舉動卻讓我頓時羞紅了臉,雖然他是我夫君,可我們都是止乎於禮的,只因亦城說我失了憶,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

收回拿著的糖人兒,埋頭繼續吃著,我都不好意思伸手夾菜了,只是亦城往我的碗裡夾什麼,我便吃什麼。

真是有些尷尬,我想,我應該慢慢適應。

有這麼好的夫君,不僅長相俊美,待我還極盡溫柔,倒是顯得我有些扭捏了。

吃得很飽,還是得去逛一逛,剛來街市的時候便看到了賣花的,雖然很漂亮,但我覺得還是應該自己種。

從播下種子,到生根發芽,再長出五顏六色的花,這個過程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亦城也很贊同,想來也是,只要是我想做的,亦城從來都是支援的。

可沒想到,又遇到了認識我的人,我的腦子真的有點亂了。

閒逛了一會,就去買了一些花苗,寶貝似的不願放手,可亦城還是接了過去。

這人,我有手有腳的,拿這點東西算什麼,雖是這麼想著,心裡卻還是美美的。

亦城一隻手拿著花苗,一隻手牽著我,隨意的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