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城的聲音響起:“箏兒,不要逞強,如果需要,儘管喚我,你是我的未婚妻子,不必與我這般客氣。”

箏兒俏皮的奪回自己的雙手,“知道啦,十里紅妝嘛,你可準備好了?”

亦城席地而坐,又幻出一架古箏,一個音符響起,亦城開口:“許你十里紅妝,是我生生世世之願,自是要耗費些心神,箏兒不必急。”

“誰急了,我才不急,我要是不嫁與你,怕是你要急了吧。”

亦城輕笑出聲,隨即曼妙的琴音響起,就像那山間的小溪,好像流淌出最美的音符。箏兒挽起蘭花指,在合歡樹下翩翩起舞。

“你想要什麼?”箏兒氣憤的問道。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亦城彈琴,她在跳舞嗎,怎麼就吵起來了?

我什麼時候站到那座小橋下了?

箏兒和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子面對面站在小橋上,那男子側臉看上去很好看,可週身散發出來的氣場令人感到有些壓抑。我站在橋下,雖然知道他們看不到我,可還是沒有走上去。

“上仙何須如此驚慌,這可是你青丘之地,還怕我硬搶不成?”

聽這聲音好像……我上前走了幾步。

箏兒冷笑一聲說道:“魔君此前可從未稱過我為上仙,如今這是哪根筋搭錯了?”

雖然箏兒出口不善,可那魔君好像並不生氣,從袖口拿出一個瓷瓶,這不是裝著胡肖肖三魂的瓷瓶嗎,看樣子,他這是送回來了?

“稱你上仙確實顯得疏遠,那我便稱你箏兒吧,這樣更顯親近。”

“誰要和你親近!”箏兒邊說邊伸手去抓瓷瓶,卻被魔君後退一步躲開了。

“說,怎麼才能把肖肖的魂魄還給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魔君一邊往橋的另一頭走去,一邊說:“這狐狸的三魂已在本君那呆了些時日,對本君來說,她的魂魄並無用處,可對箏兒你卻意義非常。聽說她是你叔父得力部下的女兒,父母早在兩千年前的神魔大戰中而死,你叔父收她為義女,與你又如親如姐妹。感情,深厚!”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白箏追上魔君。

這小女子也真是不一般,敢和魔君硬碰硬。

我也跟著上了橋,在身後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感覺還挺搭的。

清醒清醒,我在想什麼,箏兒和亦城可是有婚約的。

魔君側過臉看了看箏兒,“那是自然,箏兒,為了你,我可是做足了功課。”

“什麼?”不只是他口中的箏兒聽錯了,我也聽錯了?

魔君立在原地,轉過身,將手心裡的瓷瓶遞到箏兒面前。

“她對你很重要,如今我願意送還給你,只要你……”

箏兒往後退了退,身子靠在了欄杆上,魔君跟著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