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江公子中的確實是一種奇毒。”他說著,從隨身的藥箱裡拿出一顆黑色的丸藥,塞進了江寒卿的嘴裡。

“老朽的解毒丹只能暫時壓住毒性,七日之內必須拿到解藥,否則性命堪憂。”

這位叫張叔的大夫明顯水平更高,這顆丸藥下去,江寒卿臉上的痛苦之色頓消,只是人看上去依舊非常虛弱。

別人不知道,可許雲自己心裡非常清楚。

這位張叔曾經可是專門給宮裡貴人看病的御醫,連他都解不了的毒,可想而知有多厲害。

但凡是這種毒,配置起來也很麻煩。如果江寒真像他說的那樣,只是一個逃難到雲川的可憐人,怎麼會中這種毒。

想到這裡,她一聲輕喝,怒視床榻上的男子道:“江寒,你還不說實話嗎?”

江寒是江寒卿為自己取的化名,他心裡暗自著急。為了活命他絕對不能出賣背後之人,可今天要是不給許雲一個交代,他怕是要當場斃命。

情急之下,他掃到了站在角落裡的沈流,當即咬牙道:“我說。我確實是逃難到雲川的,只是不是家裡遭了災禍,而是承受不了妻主的日夜折磨,所以跑了出來。”

許雲對這話依舊不相信,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要把人拖下去狠狠逼問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她聽到男子指著在場一人道:“我的妻主就是她!沈流,為什麼我都跑到雲川來了,你還不肯放過我!”

頓時屋內一片鴉雀無聲,連沈流本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就知道遇見這狗東西沒好事,眼見陰謀要露餡,江寒卿竟然拉她下水。

“沈流,我是曾經拿過府裡的銀錢補貼孃家,可那都已經加倍還了回去。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江寒卿說的聲淚俱下,甚至為了博取眾人的信任,還自己揭短道:“現在整個安遠誰不知道,我是個被自家妻主厭惡的男人。你讓我住馬廄,吃雜糧,整日在地裡勞作,還給我下毒……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沈流身上。

有震驚,有鄙夷,更有厭惡。

畢竟現在在場的大多數都是女人,她們自是會憐惜江寒卿這樣落難的美人。

許雲沒想到戳破的竟然是別家私事,她很是忌憚沈流的勢力,但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沈閣主,這位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沈流一時語塞,這江寒卿實在可惡,十句真話裡摻了一句假話,讓她根本無從辯駁。

最後她乾脆說道:“他確實曾是我的小侍,但我如此對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拿了我的錢,還因為他偷了我沈家的傳家寶。”

不就是編瞎話嗎,她也會,而且絕對變得更好。

“那東西關係著我們整個沈家的興衰,甚至我家老祖說過,那裡面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若能解開,甚至能逐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