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好,今晚你就留下吧。”她怕再堅持一會,這男人非得往下掉金疙瘩。

只是睡覺,沈流沒那麼大的心理壓力,而且她實在是困急了,也沒心思去想別的。

顧景恆更是不懂,他把外衫拖了之後,就直挺挺的躺到了榻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下午,沈流起來的時候還覺得頭昏腦漲。

“嘶——”

“阿流,你醒了。”聽到動靜,顧景恆也跟著一骨碌爬了起來,他眼下一片黑青,但精神卻極度亢奮。

“你,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沈流震驚道。

顧景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我生病了。”一想到身旁睡著自己的妻主,他就渾身發熱,某個地方也開始不老實,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生病?”沈流暗想是不是感染了風寒,她忙用手去摸男人的額頭,果然熱得很。

“嗓子疼嗎?可還有其他地方難受?”沈流一邊穿衣服,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道。

“全身都不舒服。”顧景恆下意識裹緊被子,那樣子活像一隻巨型的蠶蛹寶寶。

“我去叫大夫過來。”沈流沒這方面的經驗,也不會貿貿然去想,只當男人是著了涼。

老泥鰍如今就住在沈府,每天吃喝有人伺候,沒事就看看醫書遛遛彎,過得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現下得了召喚,她立刻拎了藥箱衝進主臥。這一把脈就是許久,老泥鰍的表情一會凝重一會無奈一會哭笑不得,把沈流看得一愣一愣的。

“大夫,我夫郎怎麼了?你快說啊。”

“家主,主子沒事,他,他就是……”老泥鰍當大夫什麼沒見過,但這到底是房內私事,她不好當著丫鬟小廝的面宣之於口,於是把沈流拉到一邊輕聲道:“主子這是想同您親近了。這男人若是憋得久了,就會這樣難以自持。”

沈流:“……”她怎麼就忘了,她家夫郎雖然失了記憶,心智倒退,但身體是正常的!

“行,我知道了。”她面無表情的打發了老泥鰍,然後怔怔的看著床上的男人發呆。

“阿流,我到底得了什麼病,重嗎?”怎的一看到沈流靠近,病情就有加重的趨勢。

“你沒事,就是突然換了睡覺的地方不適應,晚上回你的院子就好了。”

“這樣啊。”顧景恆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沈流怕他再繼續追問下去,忙自己轉頭出了臥房,然後吩咐小廝道:“準備些清淡的飯菜送進去,再備些涼茶。”

說完後,她一轉身就進了書房,如今可有不少事等著她處理。

韓頂差人回了訊息,說是已經把村裡的事交給了趙玉等人,他帶著屬下準備去攻打新的村落。

這是她們一早就商量好的,韓家三兄弟雖是山匪,卻有將才,一直固守村子有些浪費了。

趙玉當過村長,有經驗,可以一邊練兵一邊調教人,以後她跟韓頂一個負責開疆擴土,一個緊跟收攏後方,定是一對好搭檔。

“下一處就定在——許昌。”許昌雖然規模小,但位置也極其重要,而且這次沈流要兵分三路。

“阿大,讓你人準備好,明早就把官府要強徵良田的訊息放出去,然後讓混在其中的兄弟藉機起事,記住,不要用五閬山的名義,更不能打造反的旗號。我們只打貪官,索要土地。”如此一來,朝廷只會以為是普通的民亂,能夠留給她更多慢慢發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