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送上來門來挑釁的並不是旁人,而是王春淼和孫秀娥。

這兩人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沈流的腦袋裡了,她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

“怎麼?你的傷養好了,又覺得不舒服了?”

“你!”說起這事,王春淼就氣得火冒三丈。原本她是王家被寄予厚望的繼承人,結果就因為沈流,她現在成了家族裡的邊緣人物。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沈流,你以為我還會怕你嗎?你能傷我,無非是仗著夫郎的身手,也是難為你了,竟要跟這麼粗鄙醜陋的男人共度餘生。”這安遠城裡誰不知道,沈流娶了個醜夫郎,還當成寶貝似的。

但聽說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不是牢不可破。

“沈流,你難得出來一趟,怎麼沒帶上你那個新納的小侍啊?”說完,她還不忘對著顧景恆煽風點火道:“沈大夫,你對沈流掏心掏肺的好,她可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等她用不上你那天,肯定會把你掃地出門的。”

若是神智正常的顧景恆肯定不會相信這樣挑撥的話,但誰讓此時的他失了憶。

沈流暗道不好,可話已出口,當即她只能抓著男人的袖口道:“阿恆,她在胡說八道,我沒有旁人,只有你。”

“是嗎?我怎麼聽說那位清風坊的老闆跟你關係密切,你時常去找他不說,還在沈大夫回孃家的時候,把人領回了私宅啊。”

和離之事一直都是個秘密,旁人只當顧景恆是回了孃家。而沈流那個時候萬念俱灰,確實也沒有遮掩自己身邊多了個男人。

現在被王春淼提出來,倒真像有那麼回事兒似的。

“阿恆,這裡面有誤會,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釋。”沈流極力的安撫道。

可王春淼好不容易抓住這樣的機會,怎麼願意輕易放過,當即再次煽風點火道:“沈大夫,這俗話說好,男人不狠地位不穩。現在沈流萬事都指望著你,你要是不把她拿住了,以後可沒有你的好日子過。不說遠的,就是府裡丫鬟小廝知道沈流另有新寵,也會對你怠慢,你能受得了嗎?”

顧景恆的臉色越發難看,原本就不白的面龐,此時更是猶如鍋底灰一般。

“你說,若是事情被外人知道,他們會瞧不起我?”

王春淼見男人上鉤,立刻興高采烈道:“對啊,所以你一定得——你,你把我放下,你要幹什麼!”

王春淼驚恐的尖叫著,此時她的雙腳已經離開地面,整個人像個小雞崽兒似的被顧景恆提在半空中。

沈流都被驚呆了,這,這是什麼走向?

顧景恆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家妻主的驚訝,他轉頭燦爛一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人舌頭太長,如果我把她解決了,那應該就不會再有人知道妻主找了別人。”

沈流:“……”我竟然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我不對勁了!

沈流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於是她沒有繼續阻攔顧景恆,而是抱著肩膀,笑眯眯的看著臉色煞白的王春淼,“王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沈流,你,我,我不怕你!你今天要是敢讓你的醜夫傷了我,一定會有人不放過你!你以為你有幾個錢,就能在這安遠城作威作福了,我告訴你,外面比你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去了,你各個都惹不起!”王春淼惱羞成怒的罵道。

對於她的話,沈流相信。這世上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她不相信,王家這個蠢貨能認識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既然如此,王小姐不如說來聽聽,若是我真惹不起,那自然要磕頭向你賠罪。”沈流隨口譏諷道。

“好好好,那你可別嚇破膽了。”王春淼喘了一口粗氣,然後梗著脖子道:“我已經定親了,我的新婚夫郎是戶部尚書的嫡幼子!”

沈流嘴角的笑一頓,然後像看什麼稀奇物兒似的看著王春淼,“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