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韓書棋踉踉蹌蹌的跑過去,她看著韓大夫手上的傷痕大怒道:“沈流,你太過分了!這可是我爹!”

“大清早的就聽見你們在亂吠,怎麼?你爹德行有虧當了賤人,你這個做女兒的很是與有榮焉嗎?”沈流這張嘴是經過多次錘鍊過的,但凡得罪了她的人,就別想得好兒。

江大夫被扶著站起來,他一張臉漲得通紅髮紫,想他嫁入韓家幾十年,從來都是過著人人敬重養尊處優的日子,現在卻當街被一小輩揍了,當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把人扒皮洩憤。

“你,你,你跟你那個大哥一樣,果然都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孽種,我今天就替你那早死的爹孃好好教教你規矩!”韓大夫出行自有不少家丁護院隨侍,他手點沈流道:“給我打!出了任何事有我擔著!”

“是!”十幾個帶著棍棒的丫鬟堵住門口,對著沈流虎視眈眈。

“主子小心。”韓家護院多,沈風也不是吃素的。她心性憨直,本就善於練武,最近又有顧景恆悉心調教,別說是眼前這點兒人了,就是再來一倍她也不虛。

“來啊!”沈風大吼一聲衝進了人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戰團裡站著的就只剩沈風一人了。

“廢物。”她撣了撣衣角的塵土,飄然回到了沈流身後。

靜。

死一般的寧靜。

韓大夫瞪著眼睛張著嘴巴,手指不受控制的在顫抖,他的人竟然輸了,那——

“棋兒,走,我們快走。”這沈流就是個不講道理的莽婦,再這樣下去他必是要吃大虧。

韓書棋不甘心,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了,現下卻連人都沒見到。

“爹,你忘了我娘說的話嗎?要是辦不好,我娘會生氣的。”她忍不住心生埋怨,要不是她爹亂嚼舌根被人發現,她們早就進了府了。

“爹!”韓書棋不悅的低喚一聲。

韓大夫想起妻主往日裡的嚴厲,不由得面色發緊,心生悔意。

都怪那些市井蠢夫,沒事亂傳什麼閒話,讓他丟了醜。

“好好好,我去跟她好好說,等把這小蹄子弄走了,看我怎麼收拾瀋月白!”

“都聽爹的。”韓書棋順從的哄道。

父女兩個密謀兩句,最後韓大夫勉強掛起笑臉來到沈流面前,“阿流,方才之事是我這個做伯父的不對,你消消氣。我今日攜小女前來是想探望下月白,我家妻主還特意囑咐我帶了不少珍稀藥材,都是給他補身子的。”

此時他倒是會說人話了,只可惜沈流一個字都不想聽。

“滾。”

“沈流!”韓大夫死死抓著女兒的手,極力控制怒氣道:“我知你生氣,但也要適可而止一點。你別忘了,沈月白那個廢人是我韓家的女婿,他日後可還要在我手底下過活!”

“阿恆,你來。”沈流讓出一個身位,微笑以對。

韓大夫以為她被嚇唬住了,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得色,然後下一秒——

“啪!”

顧景恆只用了五成力,但也生生打掉了韓大夫的一顆牙。

看著嘔出的帶血物件,韓大夫面露驚恐,“你,你……”

“怎麼,沒挨夠嗎?另一邊也想來一下?”沈流笑眯眯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