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寒卿砸倒屏風後,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趴在那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寒卿!”沈綿綿急得一下坐了起來,她捂著傷口憤然罵道:“你這悍夫,為何又要無故傷人!”

顧景恆看著面前熟悉的臉,心口又是一痛。若是他的妻主,絕對不會為了別的男人這樣呵斥他。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跟人親近。”顧景恆一本正經的辯駁道。

他是正夫,這樣說無可厚非,只是落在沈綿綿眼裡,隨意動手就是極大的罪過。

“有話你不會好好說嗎,我不過是跟寒卿閒聊幾句,你這樣善妒跋扈的男子,實在不堪做正夫。”沈綿綿一時衝動,說了重話。

江寒卿原本還趴在地上誠惶誠恐,此時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在他看來,妻主就是在顧景恆復寵之後才變得不正常的,如今妻主擺明是厭了對方,那他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妻,妻主……”剛出了兩個字,江寒卿就立刻磕頭求道:“小奴錯了,小奴不該這樣喚您……”說著他眼神怯怯的掃了一下顧景恆。

沈綿綿當即就怒了,敢情這悍夫不但對她不敬,還一直欺壓她後院的男人們,怪不得寒卿瘦了這樣多。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沈綿綿頤指氣使的指著門口道。

顧景恆懶得搭理她,當即過去拎起嘴角上挑的江寒卿,“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看你。”

“你!你把寒卿放下,不許你動他,你聽到了沒有!”可任憑沈綿綿如何叫嚷咒罵,顧景恆就是不撒手,還把伺候的小廝給換了。

江寒卿再次被丟回了馬棚,可這次他再也沒辦法保持淡然。

“顧景恆這個賤夫,他就是看不得妻主對我好,明明方才……”只要他再努點力,定然能夠重新獲寵,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回原樣。

“發生了什麼事,你見到家主了嗎?”宋辰西急急的問道。

江寒卿眼神閃爍,添油加醋的把方才的情形說了,然後還不忘挑撥道:“顧景恆就是想獨佔妻主,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從中作梗。”

“我就知道!”宋辰西氣得臉都漲紅了,這樣的日子他真的一天都不下去了,“我要去找妻主!”

“辰西,你別衝動。”江寒卿難得和顏悅色的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去了也見不到妻主,還不如靜待機會。”

宋辰西看著自己不再白皙的手,還有一身髒破衣服,十分難堪的低下了頭,同時心裡對顧景恆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另一頭沈綿綿正抓著陸小小大吐苦水,“你都不知道那個悍夫有多過分,竟然當著我的面打我的夫侍,一點規矩都不懂。男人還是得像小小這樣的,溫柔懂事點才可愛。”

陸小小眨巴眨巴眼睛,嚇得立刻躲到了牆角,他要哭不哭的說道:“沈流,你想死你別連累我,我可不想被顧哥哥剁成肉餡。”

沈綿綿:“……”這人不是江南陸家最受寵的老么嗎,為啥會怕顧景恆?

“小小,那個悍夫就是個花架子,別看他長得兇,但其實什麼背景都沒有,他不敢得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