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間辦公室內

孫文淵風塵僕僕地推門進來,剛一進來就看見大兒子孫文昌面露苦相。

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起身,“哈哈……孫院士大駕光臨啊,我們等候多時了。”

孫文淵和中年男子握了握手,說道:“抱歉京城實在太堵車了,我新買的車還沒怎麼開熟練。”

孫文昌也是將近四十的人,聞言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爸!你那個車就是領導參與審批給你的,買?你有錢買嗎?”

孫文淵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有點惱羞成怒道:“你不是去什麼鷹國先進藥交流大會了嗎?啥時候回啦的?回來也不到我那裡?”

中年領導趕緊打圓場,說道:“孫院士!文昌也是剛回來,之所以叫你們父子一起過來,是有事情探討。在拜眼公司那邊也研究出來新的肝癌靶向特效藥,效果十分的好。”

“肝癌靶向特效藥?”孫文淵嘲諷地說道:“國家年年免關稅進口這些靶向藥,醫保更是支出一大部分,哪個好用了?不過是延緩兩三年壽命罷了。”

孫文昌已經知道了父親用了新藥在治療肝癌患者,但這是他全程的努力,一下子就被父親否定,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忍不住反駁道:“爸!科學的進步哪有一蹴而就的?你沒見過【永恆】新藥,怎麼知道它不好?而且【永恆】已經經歷了5年的臨床實驗階段,拉開時間維度,你那個藥聽起來太玄乎,根本就不靠譜。”

“你……”孫文淵氣急,剛要發作卻被一旁的中年男子攔住了。

只聽中年男子說道:“孫院士別生氣嘛,文昌說話雖然直了點,但是確實是從醫學角度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行吧。”孫文淵深呼吸幾次,壓著火說道,“既然你認為我們這個藥不好,我倒要問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孫文昌見老爺子終於肯談到正題,頓時興奮地站起來,說道:“爸,我們可以做個試驗。我們拿幾個病人進行試驗,如果證實了我的猜測,就算我們的藥沒有達到最佳效果,也可以讓更多人接受這個藥物,減少傷亡。”

孫文淵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對方笑眯眯地點頭表示贊同。

“好,既然領導都同意了,那怎麼就分別進行臨床實驗,忘了告訴你們,我們這個藥如果大批次投入生產成本不足1000元。老李在給張博士申請專利,即使扣除專利費用成本也是極低的。你說說你那外國藥,成本藥控制到多少?”

孫文昌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嘴硬地反駁說道:“好貨不便宜……”

終山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張超的父母在忙完家裡的事情後,急忙來到了病房。

“怎麼樣?張超睡下了嗎?”王小花和張老五剛跑到門口,正好碰到張雪從病房內出來。

張雪眼睛紅紅的顯然之前剛剛哭過,她說道:“老哥早上起來嘔出來一大灘血,大夫說癌細胞已經全身擴散了,可能也就這幾天了。”

“什麼!?”張老五和王小花兩人頓時愣在原地,只感覺天旋地轉。

張雪擦拭了一把眼淚,哽咽地說道,“老哥昨晚一夜沒睡,我跟他聊天他也不理我,一個人躺在那裡盯著天花板。”

“我看他心裡難受,想著讓他休息一下,誰知道他早上竟然突然嘔吐出來一大灘血。現在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醫生說胃裡面已經長滿了腫瘤。”

“這可怎麼辦啊?”王小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目呆滯。

瀕死期的患者,一般都是先吃不下東西,然後虛弱到呼吸衰竭再窒息而死。

最可怕的是大多數癌症患者死前大腦清醒的,他們雖然說不出來話,但每一分每一秒都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張老五走進病房,摸了摸張超的額頭,說道:“小超……哎呀,怎麼這麼燙啊!這孩子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