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沒想到小萱這麼任性妄為,主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幹欺負,真是膽大又無腦。

她吃完披薩,小聲在小萱耳邊問,“你這麼欺負她,不怕她找老太太告狀啊?”

小萱才不怕呢,“我怕啥, 我又沒做什麼。”

“太太總不能因為我吃披薩快就懲罰我吧?”

說出去都讓人笑話死。

阿麗一愣,沒想到她嘴皮子這麼能說會道。

“可是人家到底是千金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怕太太知道了會怪你呢。”

小萱繼續上演‘傲慢無禮’的女傭,不屑甩甩頭髮,“不會的,我爸爸在池家幹了那麼多年, 太太疼我都來不及呢。”

“再說,不就一個披薩嘛,誰會計較這個啊。”

阿麗看她高傲的像只公雞,想跟她打聽點管家的事,就湊過來套近乎,“你爸爸最近好像都不在家呀,他在外面都忙什麼呢?不用你去幫他嗎?”

小萱聳聳肩,“不知道啊,那老頭一向不喜歡我管他的事,每次看到我都會訓我,顯然是個重男輕女的。”

“他的事情我才不想管呢,愛幹嘛幹嘛。”

阿麗假裝詫異,“不會吧,你爸爸重男輕女?看不出來啊,你們京市本地人不是不重男輕女的嗎?”

小萱呵呵一聲,“哪裡人都有重男輕女的, 那老頭每個月都要我上交養老費呢, 可憐我就那麼點工資。”

“就連我媽還要我的孝敬錢呢。”

“唉不說了,說了就生氣, 我整理東西去了。”

阿麗看著她氣呼呼的背影, 心想這也是個蠢貨。

看來池家的女傭沒幾個聰明的,蠢的蠢,貪的貪,就沒一個好東西。

至於那個管家,她攏共沒見過幾次。

就算見到了,管家也是匆匆忙忙,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她也跟家裡的女傭打聽過,不過這群女傭頭髮長見識短,沒什麼見識,只說,“管家還能幹嘛,無非就是管管賬簿,記記賬唄。”

“要不就是給家裡弄點裝修,或是弄點維修之類的。”

“還有幫忙弄一些酒會的名單什麼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池家偶爾也會開個酒會,就在院子隔壁的宴會廳裡。

管家得邀請每位重要來賓,還得去採買那些好酒好茶。

包括吃飯要做的位置也有前後區分的, 這些都要管家來做。

小萱倒是看過一兩次,也記住了一些。

但真讓她上手,還早的很。

她現在都只能打下手。

阿麗也見過管家使喚小萱, 對小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一點都沒把她當閨女寵,反而一直使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