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是什麼意思?”

“我們犯了錯,所有活下來的人,都因此受罪。”

“你們犯了什麼錯?”

“我們,唉,不好意思……跟你說這些,這是不能開口的東西,會把不幸蔓延出去。”

澤樹大友抱住一個喝空的清酒瓶,眉毛擠成一團。

“但如果是不能開口的東西,澤樹先生怎麼還會這麼糾結?”

青圭介看穿澤樹大友與別人不同的一點,他直言:“你在期待什麼,不滿什麼?”

“沒有,我不敢,我有三個孩子,最小的桂才兩歲……”

“但如果我保證絕對的安全呢,你最想做的,不就是破除這個宿命嗎?”

“是……嗎?”

“是啊,澤樹先生,你的表情很痛苦,光是想到身負的這個詛咒,就難以入眠吧?”

“唉,這樣的事情,要是落到孩子們身上該怎麼辦?”

原來孩子們是顧慮,也是這個男人一直試圖掙扎的動力——

青圭介心裡瞭然,對說服澤樹大友加入他們的陣營,有了更充足的自信。

他的聲音越發充滿蠱惑力,在酒精的催化下,讓人忍不住想要跟隨他的言語去思考,去認同。

這並非是迷魂一樣的術式,而單純在於青圭介對誘人墮落的把控。

“為了孩子,總要嘗試去解決吧。”

“是啊。”

“篤篤——”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聲。

澤樹大友猛然驚醒一樣,死死盯著牆壁上的電視,重重嚥了下口水。

“請進。”青圭介起身去開門。

來的人是小澤園子以及……星野不二子。

“冒昧打擾了,我在大堂那裡見到了星野小姐,就邀請她一起過來吃夜宵。”

“哪裡,快請進吧。”

青圭介著重打量了一番星野,她仍然穿著樸素的浴衣,清冷的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

“晚上好啊,社長。”

“嗯。”

“哎呀,澤樹先生怎麼都喝醉了?”

走進屋子,小澤園子發出一聲驚呼,快步走過去在澤樹大友身邊坐下,幫著扶了一下。

“喔……是,是園子小姐啊。”澤樹大友有點結巴。

“怎麼可以喝這麼多,真是失禮。”

“沒有關係,跟澤樹先生喝酒很開心。”說話的是青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