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煥的信任,陳源是很欣慰的。

一個團隊彼此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所以陳源一直在開動腦筋,考慮後援的問題。

有了開掛的王校尉,要全身而退問題應該不大,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悄悄地調動一批能打的人作為後援。

去徵調戚家軍那是不現實的,上次通州肯定是有了兵部或者其他衙門的公文,自己現在還沒那麼大的本事。

調當地衛所?

那更不現實,且不說這些人聽不聽調。

要是真能調遣,怕是更不妙,怕是南鎮撫司該請自己去喝茶了……

調自己千戶所的人,那還是算了,那幫人的戰鬥力,自己算是不抱指望了。

要調本地的差役,怕是一個不好就走漏風聲,到時候多半白忙乎一場。

而且陳源一直有一種擔心,就是當地官府會不會找茬說自己撈過界,別到時候功勞沒撈著,還弄一身麻煩。

自己也不知怎麼地,怎麼就稀裡糊塗答應了那女校尉了呢?

陳源就這麼東一下西一下地想著,快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天亮之後,王大小姐毫不客氣地吃了一碗陳源親手下的湯麵,然後不出意料地病了……

接下來的整個一上午,陳源和沈煥都忙得不可開交。

“這可怎麼是好!”

陳源一臉焦急地對客棧夥計問道。

“小哥兒不要著急,你家大小姐的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說話間,只見沈煥又一臉灰敗地將一名大夫送了出來。

“唉!二位,這位小姐的病症好生奇怪,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鬚髮花白的大夫歉然地對沈煥和陳源說道。

說罷,便頹然地告辭離去。

“這可怎麼辦?要是老爺知道了,不得將我倆活活打死?”

陳源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哭喪著臉對沈煥說道。

“唉,源哥兒,要不為兄先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和尚、道士之類?”

沈煥更是雙目垂淚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演技妥妥的線上。

兩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弄得客棧的一干住客聞者傷心聽者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