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嬌聞言,先是一怔,接著卻搖了搖頭嘆道:“不成,不成,此物價錢便宜,粗略來看的確適合軍旅所用。”

“且此物無法久存,放不住就壞了,而且軍隊的人可成千上萬,運輸是個大問題!”

此言一出,陳源沒有做聲,暗自在心裡思量了一下,深以為然,不由得點了點頭。

看到陳源有點糗的樣子,王校尉又嫣然一笑道:“要說貯存還是有辦法的,而且不費事,用錢也不多的……”

陳源一聽,心裡一震,連忙道:“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女校尉(王詩嬌)聞言撅了一下嘴道:“你這人,拽什麼文詞?雖然鬼主意多,認得的字怕還沒我多。”

聽了這話,陳源嘴裡的一塊午餐肉差點被自己卡住。

自己原本想,對方再怎麼也是女孩子家,客氣一點總不會錯的。

卻沒承想這位王校尉比來自後世的自己都不按套路出牌,人才啊!

沒理會有些凌亂的陳源。

女校尉放下筷子說道:“用一個瓦罐,一層肉、一層米,手按令緊實,荷葉閉口,泥封令漏氣……這就是製法,肉類都差不多,緊要的就是密封!”

一番說話,卻讓陳源對女校尉有了新的認識——看來這位也不是有勇無謀啊!

不能小看古人!不能妄自尊大!

陳源再次在心裡告誡自己。

“這倒是個好辦法,這店裡用倒是很合適,不過卻不能長途運輸,瓦罐太容易碎裂了,而且軍隊用,量太大,從長計議吧……”

陳源已經覺得收穫滿滿,便也沒有貪多求全。

他沒有準備一口吃個胖子,那樣就不英俊了!

說著話,一盆明朝版的麻辣燙已經被二人吃完。

叫劉倫來會了賬,又收拾一番,便被女校尉催著去審訊關押那日拿住的人犯。

二人騎著馬倒是很快來到了周莊臨時租下的一處僻靜小院。

“這地方選得還成,外面可以設暗哨,後面通蕭太后河,進可攻、退可守,又不易被察覺。”

女校尉一邊走一邊品評著周圍的環境。

到了小院,和換下崔應元的大鐵棍子韓校尉打過招呼,二人便到了關押人犯的柴房。

根據陳源的吩咐,人犯已經三天沒有吃正經東西,只給了他稀粥和清水喝。

現在仍然捆綁結實的人犯像個死狗一般癱在兩人面前,肚子裡“咕嚕嚕”的叫聲似乎在提醒別人說——他好餓!

而且前兩日是崔應元當值,這廝腦子靈光,根據陳源的吩咐舉一反三,又讓三個軍餘輪班修理這人,讓他一直不眠不休……

為何這樣?

陳源來自後世,雖然不會裝聖母,卻也不想像大明的同行一樣嚴刑拷打。

那樣太沒有技術含量,而是採用了後世的“疲勞轟炸”戰術。

至於沒給這廝正經東西吃,那是因為擔心這廝武力值太高,萬一脫了繩索,那不雞飛蛋打?

“我是錦衣衛百戶陳源,說罷,你是哪邊的?來京師做什麼?背後的主人是誰?”

沒有開場白,陳源直接開始了審問。

“我好睏,好餓……”

“不要廢話,岔開話題,先說了我問的問題,吃的喝的都少不了你的,當然要是說謊,你就繼續熬著吧!”

“我是口外歸化城的漢人客商,去年一直大旱,大家生活無著,便進關來看看有什麼生意好做……”